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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是個天生的流氓我比楊乃武還冤,流氓這個概念太抽象,我根本不知其所以然。說我是個天才我還是欣然接受的。有道是第一個把女人比做花的人是天才,其後的只能是蠢才。
首先是我天生的認字早知道的詞多,當然都是些漢字漢詞。從我記事開始我就對女孩有著無以言表的興致,我覺得這世界真他媽的美好呀,竟然有種和我們這幫被稱做臭小子的男孩不同的孩子,叫做女孩兒。她們和我們比更輕靈清秀更芬芳更有人味兒。我曾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孩兒剛剛發育的小胸脯看,覺得那真叫鬼斧神工啊,不管是正看側看俯視仰視,那線條兒只能讓我嘖嘖不已。
被我盯著看過的女孩兒沒有一個象電影電視小說上表現的那樣罵我無恥下流或者流氓的,所以我一真認為那是詆譭我們可愛的女同胞。被我看了的女孩兒只是紅了小臉扭過身去,在我眼前消失的嘴角總是含了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那情景讓我覺得特受用,所以我從不偷眼看女孩兒,不管哪個部位,我一律肆無忌憚地直視。當然都是隔著衣服的,那也好,那使我的想象力得到了迅猛發展,為我在系統的學習了漢語後把那一個個方塊字按照我的意願排列組合成讓女性們唏噓不已的文章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十二歲那年夏天是我小學畢業的暑假,百無聊賴中我和左鄰右舍的男孩女孩捉迷藏。捉人的被蒙上眼睛開始數數,敏兒象個影子似地跟在我身後東奔西突。那個大我一歲的女孩有兩條細長的腿和一條細長的麻花辮兒,我和她一起趴在了路邊的陽溝底臉對著臉兒,我盯著她秀氣的臉看,目光還順著她的脖子往裡爬,試圖看到上升的線條。敏兒的臉突然憋得通紅,眼睛也驀然潮溼,她速度極快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目之勢褪下自己的小花布褲衩又極快地蹲在我的臉前,帶著哭腔對我說,對不起啊秋子,我實在憋不住了。
我只看了一眼,火紅的太陽就墜落了,眼前一片暗紅。我想我要死了,我看到了一朵初綻的滾動著晶瑩露珠的鮮花,她在那一瞬間灼傷了我的眼睛,致使自那以後我的眼睛不論是睜著還是閉著都有那花兒在搖曳,且萬花筒般的變幻無窮。
後來知道了那個句子後我想那個所謂第一個把女人比做花的人肯定也是個蠢才。我堅信我是第一個真正把女性比做花的人,我才是天才。不然不會有那麼多女性在別人看來是毫無緣由地愛我,要死要活的要把自己送給我。
站在綺麗大廈門前的黎靜披一身的確綺麗的華彩,素色的裙襬和一頭長髮都在春風中微微飄起,頸長的身材很是惹火,幾個出進的男人幾乎無一例外地向她行著注目禮。
看來這娘們是真他媽的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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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夏天我的事業跌入低谷,在單位上我象一條三伏天的狗那樣伏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呼吃呼吃地伸著舌頭喘粗氣,因為是條烈性狗——相當於德國黑貝日本紅狼一類的,還被用一條鐵鏈子給拴住了,四周都是提防的眼神,唯恐我運真氣掙斷鏈子把他們的鳥給咬下來。
其實他們多慮了,我早已厭倦了勾心鬥角的仕途爭鬥,特別是那種必不可少的奴顏卑色,也厭倦了要想出政績就須出生入死廢寢忘食的工作。我試圖挪個地方,人挪活樹挪死嘛。可考慮了一下那件事並不比弄個一官半職的容易多少,甚至還要艱難。
很多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藝了,我能幹點什麼,能幹好什麼,全是茫然,如墜十里霧中。
我就那樣眼含熱淚趴在樹蔭下一邊晾著舌頭散發著身體中過多的熱量一邊回憶自己近十年來走過的路,時時低下頭去舔一下身上那些永不結痂的傷口。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老實巴交安分守己混吃等死的草包,我不會選擇在沉默中死亡,我一定要在沉默中爆發,這是命。
可我做點什麼呢,我的導火索在哪兒呢?我那會兒想起了我的鐵哥們呂贊不知從哪聽來的話。
對我複述時一身橫肉人高馬大的驢蛋象個哲人,他說你想要一天不得安生嗎?那你就在家裡請一次客吧,你想要一個月不得安生嗎?那你就搬一次家吧,你想要一年不得安生嗎?那你就辦一次調動吧,你想要一輩子不得安生嗎?嘿嘿,那你就去找一個情人吧。
從那時起,我有了找個情人的想法。就為了這輩子不想安生。
我就在驢蛋的辦公室對他說:
好吧蛋兒,那我就找個情人吧。
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表情,驢蛋那雙確如驢蛋似的大凸眼睛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