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論讀書能不能讀出成就,他都一樣能夠在進士及第的大哥、繼承家業的二哥的庇護之下,繼續自己章臺走馬的富貴人生。
對科舉沒有興趣,本身又不用承擔光耀門楣的巨大壓力,所以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日子一向過的悠閒愜意。
這樣的悠閒愜意直接導致了他對科舉的半點兒不上心,在書院裡一待十二年,他也不過就是堪堪掛在榜尾考了個秀才。
與他在科考之路上的不順利截然相反,他寫的字、畫的畫、作的詩、譜的曲子卻無一例外的相當受人追捧。
按說這樣的一個人,跟喻嘉言這種唸書一流、才藝一般的人應該是沒什麼共同語言的,可喻嘉言的好身手卻偏偏入了這位嚴小公子的眼。
因為他一直纏著喻嘉言學功夫,而喻嘉言在徵求過鄭老太的意見之後也確實教了他幾手,所以兩人反倒漸漸熟悉起來。
考上秀才之後,他大哥嚴大公子就想把他召喚去自己任上親自教導,考慮到自己再回福興縣的機會之渺茫,嚴小公子就想把自己住了好多年的這座小院兒順手送給喻嘉言。
喻嘉言當然不會白白佔自己同窗好友這麼大一個便宜——即使嚴小公子根本沒把這麼一個“偏遠之地”的小院子當回事兒,喻嘉言依然還是按照市價給了他銀子。
嚴小公子這些年三不五時就會找喻嘉言“學功夫”,對喻嘉言做人的某些原則他還是心裡有數的,所以他並沒有拒絕喻嘉言給的兩張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