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之前送他來看傷的長工,讓他們依然還是把平安抬回自家。
冬至也被明月一併打發了回去,四人沒一會兒就走出了圍觀眾人的視線。
里正和幾位村老也被平安的慘狀嚇了一跳,聞著他身上刺鼻的中藥味兒,幾人心下不由對喻守義家的幾個孩子更添嫌惡。
“喻老大,這次你家幾個孩子做的這事兒,影響著實惡劣...”里正蹙著眉,儘可能言簡意賅的對喻守義說了一遍自己和幾位村老的決議。
喻守義聽到喻嘉言要跟他家恩斷義絕,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個徹底。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嘉言。”喻守義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滿是哀求的目光投向站在明老爺子身邊的喻嘉言。
喻嘉言躬身對他行了一禮,“大伯,我最後叫您一次大伯。當年您為我主持公道,我非常感激,但這些年我也沒少孝敬您。還有我岳父一家,他們看在我的情面上,這些年也一直都在關照您家。我自認過去所作所為,已經足夠報答當年您在趙氏面前為我主持公道的那份恩。”
喻守義一臉絕望。他說不出反駁的話,可他卻又不想就這麼失去喻嘉言這座靠山。
他自己的幾個兒子已經都被馮氏養歪了,個個都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的性子,這些年他們沒少在村裡得罪人。
如果他家就這麼跟喻嘉言撕破臉,那麼以後村裡人肯定不會再讓著他們,也就是說,他們一家在村裡的日子很快就會變得艱難起來。
喻守義不想自己幾個孩子被村民們嘲諷排擠,所以他一直努力維繫自己和喻嘉言之間那微薄的伯侄情分。
之前喻大郎幾個把平安給打成那個樣子,他不惜親自出面威脅平安,同樣也是為了維繫自家和喻嘉言的友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