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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里正、幾位叔伯。”一直沒說話的明老爺子看到里正和幾位村老過來,忙帶著自己的幾個兒子迎了上去。
已經聽明許幾兄弟說了事情大概經過的里正、村老等人全都深深蹙著自己的兩道眉毛,說實在的,他們也已經開始膩歪喻老大家這些烏七八糟的破爛事兒了。
以前他們算計明家、算計喻嘉言,他們或許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以明家諸人和喻嘉言的戰鬥力,除非他們手下留情,不然就喻守義的那一大家子,把他們所有人全都捆在一塊兒,他們也抵不過喻嘉言或者明許稍微動動心眼子。再不然就是明月隨便抬抬胳膊或者腿腳,他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他們卻千不該萬不該差點兒搞出人命來。
能混上里正和村老的位子,能讓村裡這麼多人信服,周里正和他的這些“老”助手們,毫無疑問多多少少都是見過一些世面的。
他們可不像村裡的絕大多數人,認為平安既然已經賣身給了喻嘉言,他的生死就可以任由喻嘉言和明月,甚至喻守義一家這種只是跟喻嘉言沾親帶故的人隨便處置。
僕人也是人,僕人也有活著的權利,在他們的這個國家,喻嘉言和明月最多最多也就只能體罰一下自家僕人。
他們要是真想殺掉平安,那他們就必須先給平安一個法律規定的他必須要死的罪名,不然官府是絕對不會坐視他們隨便殺人的。
當然,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朝代,都難免會有少數特權階級,可很顯然,喻嘉言和明月都還只是半隻腳才剛邁進“士”這個階層的再普通不過的小人物,他們沒有足以讓自己凌駕於律法之上的滔天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