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治療。
隔著鐵門,表哥楊狠狠盯著我,可以對比出他的程度比我厲害多了,我不過偶爾犯犯神經,還沒有致人於死地的歹欲,他卻瞪著眼睛巴不得吃掉我。他連好人壞人都不分了,天吶,這世界怎麼了,該瘋的瘋不了,不該瘋的全瘋了。
我自言自語說,表哥楊你幹活去吧,我會讓你出來治病的。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我取出了在張凹廠子裡截留下來的三萬塊,這錢是橫財,我放棄打算用它來置辦我婚事的念頭,它只能發揮救人的功效——透過李雪的一個遠房親戚,我把三萬塊全砸在給表哥楊鑑定和疏通關係上。後來那邊又讓我準備二萬塊,說表哥楊被鑑定為精神分裂,還有抑鬱傾向,可以保外就醫,只需再請監獄裡幾個領導吃頓飯送些禮物就萬事OK了。我沒有告訴李雪,獨自把籌辦婚事的二萬塊取出來奉送到監獄去,現在我窮的只剩下一條褲衩。
如果結婚可以不用西裝革履我就趿著拖鞋穿著褲衩過場子,只要表哥楊能順利出來做一個正常的不犯神經的人。
我媽再次跟我講姥爺的故事,是她自己都無法解釋的原因,我沒有犯病,也沒有主動要求。她竟自個兒主動跟我說,我想像不出這是哪個方面的不祥之兆,但故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