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小說:徐海東 作者:死磕

,還是頭一次呢!

吃穿的困難,漸漸解決了。打大仗的慾望在每個同志心裡升起。可是敵人兵力十分強大,從哪兒下手呢?由於圍攻七里坪的教訓,我們都特別慎重。當時的方針是:打不了不打,打不勝不打。不打則已,要打就打殲滅戰。尋找戰機,我軍在敵人大包圍中跳來跳去。

11月底,我軍在固始以南狗雞嶺、鐵道衝消滅了四十五師一個團另兩個連後,敵人又調動兩個師和兩個旅,分四路向我熊家河進攻,企圖報復。我軍在前後塘、天橋與敵激戰了一天,便主動轉移。由金家寨以南渡過史河,剛剛進到了古皮衝,得到情報:駐守金家寨的獨立第五旅和該縣縣長率領的民團圍攻過來了。我們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以兩個營正面阻擊,主力轉到側後,一個猛衝,把敵人一個旅打垮。俘虜八百多名,繳了三門迫擊炮,四挺重機槍,七百多支步槍。帶隊的縣長也被打死了,敵旅長負重傷逃回。

等敵人的援兵趕到,我軍攜帶著勝利品早轉移了。

轉回蘇區,必須透過南溪和金家寨之間的兩道封鎖線。剛打了勝仗,部隊兩天兩夜沒休息了,又抬著傷員,揹著繳獲的槍支彈藥和糧食,行軍速度很慢。當透過敵人的封鎖線到達南溪附近時,天快亮了。在馬頭山又打了個小仗(殲敵一個連),耽誤了些時間,現在,要按照預定的計劃到大埠口一帶宿營,還要翻過南泥湖的一架大山,路程有四十多里。部隊十分疲勞,再走過這四十里,是困難的。因此,便派出兩個營警戒湯家匯和南溪的敵人,其他部隊停下來做飯、休息。

飯還沒做熟,敵五十四師從南溪進攻上來了,又是機槍又是迫擊炮,火力很強。我們研究了一下地形和敵人的部署,決定先把敵人調動一下,然後殲滅它。隨即命令兩個營順著一個突出的山樑向上運動,到達山頂後,只留下一個排固守,其餘的主力又順著一條山溝廕庇地撤下來。

敵人只看到我軍兩個營往山上運動,卻沒看見撤下來,便誤認為那個山是我軍的主要陣地,隨將兵力、火力轉向那架山。這時,我軍集中四個營從敵人右翼猛打過去。待敵人發覺上了當,已經晚了。激戰僅一個多小時,敵人兩個團除跑掉一個營外,其他全部被殲。五十四師代理師長柳樹春和一千六百多名官兵做了俘虜。

柳樹春是保定軍官學校出身,據他自己說,曾經當了十三年團長和四年旅長,可算得上“老資格”了。他萬沒想到會當紅軍的俘虜。被俘以後,他怯生生地問我:“軍長,你是黃埔幾期?”

在他們腦袋中,只有住過正牌軍官學校的人才能指揮打勝仗。軍隊若是打勝仗,似乎一切都應歸功於指揮官。他哪裡知道,我們黨領導的紅軍,就是一所最好的學校。紅軍所以能打敗比自己強大的敵人,重要的原因,不單是某一個紅軍指揮員的個人如何,而是因為紅軍是共產黨領導的有階級覺悟的部隊。當然,這些道理作為一個反動軍官的柳樹春,是無法理解的。

柳樹春見我搖頭,又問:“那你一定是‘保定’的了!”

我說:“你別再問了,我既沒聽過保定的課,也沒入黃埔的門,我是青山大學畢業。”他愕然地想了半天,說:“這青山大學,在哪兒?”

我用手指指外面的山說:“呶!就在這兒!”他這才低頭不語了。過了一會,又怯生生地說:“敝人有一個問題百思莫解,不知當問不當問?你們蘇區,房無一間,糧無一粒,你們是怎麼生存的?”他這一問,確實激起了我的憤慨。我說:“你倒好意思說出口!房無一間,是你們燒的;糧無一粒,是你們搶的。你們以為,燒殺能毀滅一切。這是強盜的想法。燒殺只能證明你們野蠻。你們欠下的這筆血債,總有一天要償還的。”

柳樹春嚇得全身發抖,連連說:“請原諒,請原諒,這些不能歸罪於我,都是蔣介石的命令。軍人只懂得服從命令……”

敵人聞悉柳樹春被俘,惱羞成怒,企圖實行報復,接著集中四十七師全部,五十四師和七十五師各一個旅,共約十個多團,向我楊山進攻。我軍士氣高漲,彈藥充足,兩個師開展殲敵競賽。激戰一天,將敵人五六次衝鋒打垮,粉碎了敵人的進攻。此戰中八十四師師長黃緒南同志光榮犧牲。

連續的幾次勝利,使皖西敵人大為震驚。敵紛紛收縮兵力,放棄了南溪、牛石畈等重要據點,龜縮於了家埠、李家集、湯家匯、吳梓店等地去了。紅二十八軍,從此展開了更大規模的戰鬥活動。

1933年11月,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等將領,因不滿蔣介石的賣國政策,聯合國民黨內部一部分進步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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