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上賣,目的是讓吃到用它們培育的瓜種種出的西瓜的人們都能患上與他們一樣的不治之症。 總之,這幾種不知是謠言也不知是事實的說法讓我們這一帶人搞得人心慌慌(惶惶)。村上來個賣西瓜的,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再怎麼想吃都不敢買。 2001年夏季,中原地區有人謠傳“西瓜裡有艾滋病病毒”。這種荒唐的謠傳令人吃驚。這種謠傳,只有無知者才會輕信。人們應當知道艾滋病病毒的生存條件。艾滋病病毒寄生在人體免疫系統的T4淋巴細胞內,在生物合成器中繁殖後代,艾滋病病毒離開人體之後,在外界生存能力很弱,在陽光下﹑空氣中會很快死亡。 按理說,若西瓜內注入血液,幾個小時之後,西瓜便會壞死潰爛流水,俗稱“爛瓤瓜”。這種壞瓜誰肯買著吃呢?那種“用艾滋病病毒培育瓜種”的說法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植物離開陽光和空氣無法生長,而艾滋病病毒在陽光下﹑空氣中會很快死亡。所以,那些有關西瓜等水果能傳播艾滋病病毒的說法,統統是謠傳。 “恐艾症”與無知是“孿生兄弟”。2000年夏季的一天,我到了周口市沈丘縣某村,發現在該村東邊的麥子乾焦在田野裡,蔬菜也爛在那兒,村民們房屋向東的窗戶全都用磚頭、泥巴堵得緊緊的,這是咋回事呢?村民們告訴我說“村東某家婦女因賣血得艾滋病死了,她死後沒人敢去抬棺材,放了幾天,還是她丈夫和14歲的兒子趁深夜把她拉出去埋了,她的墳墓就在村東邊。” 村民們怕染上艾滋病病毒,不敢收割田裡的麥子和蔬菜,怕有艾滋病病毒;堵住窗戶,怕東邊吹來的“艾滋風”;誰要從村東路過,便掩上口鼻,怕聞到了“艾滋味”;走路要看清楚,切莫踩著艾滋病病人留下的腳印,怕染上“艾滋氣”;若亡婦的丈夫或兒子出來在村內走動,誰看見誰快跑,跑得太快摔倒了,來不及起來,就趕緊在地上爬,爬得嫌慢,就地打滾……有一天亡婦的丈夫用手摸了一下柳條筐,轉眼間筐主人把筐放在火中焚燒了。他們的鄰居有人已搬了家,全村人像躲瘟神,嚇得亂�藏……� 並非僅限於此村莊,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大同小異的情景。如睢縣艾滋病病人來信說:“我的兩個孩子都沒有感染上艾滋病病毒,附近小學還是不讓孩子上學,只得送到五六里路以外的學校讀書……” 有人認為艾滋病傳播很容易,提及艾滋病如臨大敵。一位姓王的婦女,她把正在上初中的兒子隔離起來,不讓孩子上學,天天領著兒子看病,多次化驗血艾滋病病毒抗體,均為“陰性”。化驗了十多次,王婦仍不相信。她哭著給我打電話說:“我兒子今年15歲了,在孩子出生三天時吃過他姨媽的奶,上月他姨媽在河南農村老家患艾滋病死了。母嬰傳播嘛,我兒子肯定也會染上艾滋病,這怎麼辦?我急得要發瘋了。”我對王婦再三解釋,並誠懇地告訴她15年前河南農村還沒有艾滋病,但她仍不相信…… 給她留下“恐艾”的陰影 有個曾不幸落入魔窟的女孩問道: 記得有一次,一個嫖客,大約二十七八歲,強迫要讓我給他“###”,還逼我跟他“肛茭”。記得這個嫖客的屁股上有些黑色疙瘩,但他的生殖器上沒有長什麼,不知他是否是個艾滋病病人,是否我會染上這種疾病。現在真的好痛苦,好害怕。 2001年艾滋病日,中央電視臺《夕陽紅》、《講述》等欄目播出我的防艾事蹟“走進禁區”、“高耀潔與艾滋病病人的故事”之後,一連幾天,我每天都要接無數次的諮詢電話。12月4日,我記錄了全天的諮詢電話,共21起,22人。其中有15人是因嫖娼後怕染上艾滋病而打電話諮詢的。他們說:“因生活不檢點玩了‘小姐’,做了那事,現在頭暈、心慌、煩躁、失眠、厭食、噁心、怕是染上了艾滋病”。 從電話中我得知其中11人是在宴席上酒足飯飽之後幹出來的,還有兩人是“朋友贈送的‘禮券’”,“不去‘享受’太可惜了”。他們當時以為自己佔了便宜,現在卻全身乏力﹑口腔潰爛,特地詢問:“我是否染上了艾滋病?”電話記錄中另有三個女性自稱是“坐檯小姐”,並且已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問我她們還能活多久。她們說:“我這病是嫖客傳給我的,我要傳給更多的嫖客!” 上述15個嫖客中有13個不是自己出“嫖資”,而是由他人支付的。難怪“嫖娼賣淫”屢禁不止,原來是“公款”做了開支的後盾。嫖娼賣淫能傳播艾滋病,是人所共知的。國外有報道說,娼妓中艾滋病的感染率為25%~85%,國內尚未見報道。作者於1991年至1992年,對1185例性犯罪的女人做過“性病”檢查,結果發病率為92�7%,難怪嫖客們如此害怕。  '返回目錄'&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