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之後才去十七軍團報道,剩下的時間麼。
那段時間靳燃分化了,他的資訊素缺失,完全沒有辦法像正常的Alpha一樣控制資訊素,同時帶有嚴重的易感期。
他那時候才明白為什麼靳紹原要讓他去“沖喜”。
他的資訊素對靳燃具有安撫作用,換言之,只有他的資訊素能夠安撫住失控的靳燃,把他從瘋狂的界限拉回來。
靳燃第一次分化,易感期足足有一週,裴行遇每天陪著這個隨時會陷入瘋狂的小瘋子,有一次看到靳部長家裡有個擊劍室,隨手撈了一個耍了個花兒,讓靳燃看見了。
“你想學嗎?”裴行遇問他。
靳燃說:“不學。”
後來,他還是學了,他雖然眼睛不好不能很好的分辨劍尖來勢,但他耳朵卻很敏銳,最後僅憑感覺都幾乎能跟他打平手。
後來,靳燃的易感期結束。
再後來……
孟如錢見裴行遇沉思半晌,卻是什麼都不肯說的冷漠樣子,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裴行遇這種冰山冷美人,能跟他說才有鬼。
“還以為有破鏡重圓戲看,沒想到是小狼狗單戀無情司令,得了散場散場。”
裴行遇沒理他這個犯上的調侃,蹙眉冷道:“我跟靳燃沒有關係,這種玩笑僅此一次。”
孟如錢見他臉色不大好,忙說是。
機械手收拾好檔案慢吞吞挪過來交給孟如錢,裴行遇從機械手遞過來的資料夾裡翻了翻,抽出靳燃的資料,交代孟如錢說:“十一軍團那邊送來一個古董機甲,你試著破解一下,最遲半個月把資料傳給梅浦司令。”
孟如錢:“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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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坐在辦公空間艙裡,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機械手小心地幫他翻頁,不時詢問他是否需要再次翻頁。
“翻頁。”
機械手聽話的翻開下一頁,不多時便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靜靜地等著主人的下一步命令。
靳燃的體術、戰艦駕駛指揮、各種武器的使用全部是第一,但綜合排名卻是墊底,什麼分數能扣這麼多?
裴行遇沉吟半晌,說:“聯結孟如錢艦長的通訊。”
機械手咔嚓咔嚓擰巴,在肚子上浮現一個虛擬屏,“已聯結孟如錢艦長的通訊。”
“靳燃是怎麼回事?”
孟如錢戴著寬大的識別鏡,嘴裡咬著一支筆躺在機甲底部,聞言含糊不清道:“他身體不行,報告上不都寫了嗎?”
“不是問你這個。”裴行遇自己翻了翻資料,想著孟如錢應該不知道靳燃是靳紹原的兒子,拐了個彎兒問他:“他這個綜合成績是怎麼送來‘k7’的?”
“哦上頭安排的。”孟如錢拿掉嘴裡的筆,想了想讓人工智慧躲遠點,自己從機甲底部爬出來,看著虛擬影像裡的裴行遇說:“我懷疑是十一軍團塞過來的,咱們跟連勁風之間……他想演個無間道不稀奇。”
裴行遇略一沉吟。
孟如錢說:“你翻到檔案最後一頁,他有半年的時間是空白的,還曾經和連勁風有過一筆很大的金錢往來,難說不是金錢交易來咱們這兒做臥底的。”
裴行遇垂眼,那父子倆關係非常緊張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來這裡應該不是靳紹原安排的,難道真的是連勁風?
“司令,靳燃如果沒有人安排進不了“k7”,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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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們記完自己的宿舍號各自走了,鍾琯見靳燃還站在原地發呆,走過來推了他一下,“你想什麼呢?回不回宿舍?”
靳燃回過神,看了眼還在飽含深情喋喋不休的虛擬影像,反正在他眼裡都是模糊不清便也也沒再看。
鍾琯知道他眼睛不太好,主動說:“我們倆還有小宋一個寢室。”
靳燃抬腳將劍勾起來踢到牆邊,正巧落在了劍架上,鍾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好準啊。”
他有時候都懷疑靳燃是不是真的看不清東西。
鍾琯收回視線,看靳燃已經走出很遠了,忙小跑追上,絮絮叨叨地說:“剛才那個人真的好強啊,他拎著劍從那邊走過來的時候,雖然看不見臉但是我就感覺他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會不會是什麼艦長之類的?等誘導資訊素過了,我能分在他手下就好了。”
靳燃興致缺缺,兩手插兜站在門口識別虹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睛不大好,智慧晶片怎麼也識別不出他的身份。
來回十幾次,鍾琯覺得靳燃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