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這就是十七小隊的真正實力嗎?看上去,他們似乎應該遊刃有餘。可惜,如果東瀛人的進攻能夠再猛烈一些。那些怪物的戰鬥力能夠再強悍一點,說不定,他們就能被迫暴露出隱藏在背後的真實面目了吧?”邢浩坐在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裡,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電腦。這條與指揮中心相連的網路頻道,是他以上將的身份,暗中要求心腹們進行安排的結果。只要他願意,坐在這裡,隨時都能知曉指揮中心內部所發生的一切動靜。“超過九級的戰力,甚至已經逼近了十級上限……強,是足夠強了。就是不知道,最後的底限,究竟是多少?”喃喃自語的同時,邢浩的臉上也在陰沉不定。他早就想要把這支戰力強悍的小分隊,作為私人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卻無法得到老將軍王亢的首肯。用那個又臭又掘的老雜種的話來說:“這是國家的執行機器,不是某個人看家護院的圈養狗。”個人?國家?這有什麼關係嗎?老子已經貴為上將。說難聽點,除了那個死不掉的老東西,根本就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在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的軍隊眼中,老子就是他媽的上帝。如果能夠拉攏這支小分隊的作戰主官雷成,那麼,就算死老頭仍然在位。也根本耐何自己不得。問題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偏偏喜歡上了莫清。而莫清又偏偏是雷成的妻子……
每每想到此間,邢浩只覺得一陣頭大。兒子,他是絕對不能放棄的。權力,那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最好,二者兼得。他必須儘量蒐集有關十七小隊的一切資料。希望能夠從中找出某些可堪利用的線索。威脅利誘雙管齊下……或者,幹掉雷成。把隊長,換成另外一個值得自己信賴的心腹……
如果說,十七小隊代表戰鬥的正方,滿腹陰謀的邢浩介於中間。那麼,西京保衛戰的反派,則當屬於目前還尚在地下通道里的東瀛天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藏良宮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被寄予厚望,同時也接受過一系列嚴酷戰鬥測試的大型活屍。居然會被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一一切成了碎片。難道,我是在做夢嗎?還是這根本就是個虛假的幻境?
“這就是你所謂的王牌嗎?我親愛的皇弟,或者,你的手上,還留有最後一張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動用的底牌呢?”李元的臉上,滿是乾涸的黑色血汙。片片龜裂的血塊,夾雜在得意的笑容之間。使得那張蒼白的瘦臉,顯得無比詭異,無比陰險。他很清楚:現在的藏良宮,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困境。向守備森嚴的西京發動攻擊,本來就是孤注一擲的賭博。雖然不是什麼具有遠見卓識的統帥人物。但就李元來看:如果換做是自己,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向亞洲聯邦發動全面攻擊。作為同時皇室血裔,李元與藏良宮之間,除了權力上的相互爭奪外。其餘的,還有一種極其微妙的複雜感情。從血緣上看,他們應該屬於關係較遠的表親。也正是由於這層關係的存在,兩人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並沒有相互傾碾甚至早在戰爭爆發前同室操戈。這可不是什麼顧忌對方的報復力量所致。而是一種在世代仇恨中油然而生的相憐、悲哀。據說,上一次亞洲保衛戰結束的時候。東瀛皇室正統血裔還有三百六十多人。如果連上重臣、外戚等旁支。或多或少能夠與天皇有著聯絡的親族。至少也超過了一萬名之多。
時至今日。除了他們倆之外,所有的皇家後裔已經蕩然無存。而且,為了躲避追殺。就連這最後的兩名皇位繼承人。也是從昂貴的遺傳細胞中,歷經多次轉變且培養出的複製體。連李元也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死了多少次?
被殺、意外而亡,甚至還有迫不得已的自殺……每一次繼承前一複製體的記憶醒來時,他總會不由自主覺得恐懼。他不知道:這種所謂的“重生”,究竟還能持續多久?究竟還能維持多少次?
他無力打消藏良宮孤注一擲的念頭。卻也並非完全的否定。甚至,此前針鋒相對的相互挖苦中。他甚至一度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他也在幻想:亞洲聯邦在突然發動的攻擊面前潰不成軍。至少,神國能夠佔領戰後重建的西京。使之成為遺民們新的基地。他承認,藏良宮這個名義上與自己同為正統的“皇弟”。倒也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瘋子。至少,在突襲西京的整個作戰過程中,無論是一直被列為最高機密的三號藥劑,還是那些變異戰鬥力強悍的大型活屍。都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震撼。畢竟,此前在手下直屬的情報網路中,並未蒐集到與之相關的任何線索。單就這一點而言,藏良宮在秘密研製的新型生化武器方面,確有過人之處。只不過,讚賞是一回事。而真正將之納為己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現在的戰局已經相當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