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立場。大批堅定的無神主義者發現自己信仰破裂的同時,也在利用系統的邏輯理論重新觀看這個新的世界。為了重建家園,他們迫使自己在荒誕與現實中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雖然,這些決定的背後,無不充滿著對原來信仰的痛苦和疑惑。王、章二人當屬其中的代表。他們被迫相信神的存在。但他們卻實在難以相信時間倒流,死人復生這種無比荒謬的事情。更何況,按照雷成的說法。這還是“未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實。望著眼前兩張充滿激憤、疑惑之色的臉龐。雷成在感慨之餘,只得拿出一張薄薄的光碟塞入旁邊的電腦。很快,龐大而繁雜的資訊,彷彿洪水一般湧現在電子螢幕中央。“這,這是最高階別的絕密軍用資料庫。你,你是怎麼進入的?”老將軍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厲聲喝道。“我有足夠的許可權。”雷成亮了亮手中的少將身份卡:“按照被打回的時間記錄,應該是在一週後,全體聯邦軍人統一加銜的時候,由您親手發放給我。若是不信,您大可以放手去查。呵呵!畢竟強行錄的密碼與主動新增的身份識別卡,其中的差別,一看便知。”“還有,這段符號,想必章院長肯定不會感到陌生。”說著,雷成再次摸出一張記載著通行密碼的卡片。徑直遞到處變不驚的章維涵面前:“這同樣也是未來您在戰死前傳送而出的最後記錄。那個時候,您的意圖,卻是要求我用這段密碼開啟中央資訊庫。從中獲得您事先預留在內的一份秘密信件。”雷成說得有鼻子有眼,其中也並無絲毫故意新增的混亂成份。只不過,再三辨別確認手中兩份密碼的同時,兩位老人眼中的疑惑,也逐漸轉為顯而易見的驚訝與無奈。
如果,自己所聽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未來,真的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你說過,我曾經留給你一封信。裡面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儘管已經確信對方所說的“荒誕故事”。可是學者對事實的執拗,仍舊使得章維涵想要最後一次,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做出最後的肯定。“智龍……”雷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聽者耳中,卻不亞於震撼無比的驚雷。“信中,你詳細地說明了與“智龍”相遇的全過程。用通俗點的話來說,也就是那個曾經困擾著你太久時間的古怪夢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被逆轉的時間裡,這封用做防備萬一的信件,應該還存在於老院長您的個人資訊庫裡吧?”聞言,兩名老人相互對視搖頭苦笑。無奈而震驚的神色,在他們的眼中顯露得一覽無餘。這番話,徹底打消了他們內心的最後一絲疑慮。雷成再怎麼神通廣大,也絕對無法進入密級最高的中央資訊核心。更不可能看到這封僅有他們自己知道的信件。毫無疑問,自己所知的一切,的確是在“未來”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人類的未來,真會變得如此悽慘嗎?”望著電子螢幕上不斷晃動的末世場景,章維涵只覺得胸口被沉甸甸地塞上一團無法破開的大石。昏黃的落日,被濃密輻射塵遮擋後散發而出的淡薄光線,地上廢墟間密密麻麻的異界生物,濃郁腥臭的半凝固血液……所有的一切,構成了無比悽慘絕望的死亡畫卷。這就是未來,也是雷成重新歸來的那個世界。“你準備怎麼做?有完備的計劃嗎?我們還能不能阻止並消除所發生的這一切?”軍人的頭腦,與學者最顯著不同的地方。當屬直面死亡時候的義無反顧。年逾古稀的老將軍王亢,正是此中代表。
他並不怕死。只不過,死也要死得有價值。轉化事情的既定發展規律,或者從必死之局中挽救出更多的倖存者。這才是真正的軍人所為,也是一國最高權力者必須考慮且為之的義務。“阻止和消除,並不具有同樣的意義。”也許是內心的顧慮完全打消的緣故,雷成的話,也少卻了必要的隱略:“能否消除這一切的真正起因。說實話,我沒有把握,也沒有信心。真正想要做到這一點,前提必須是第二世界全面崩潰且滅亡。很遺憾,對於遠在另外一個時空的世界,我們所知不多。沒有情報,自然無從判斷。”“不過,若是說到阻止,我卻有著絕對的把握。”隨即,話鋒一轉:“單憑聯邦軍目前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但是,卻必須抓緊時間。”“所以,你才要求我們來到這裡密談?”老將軍接上話頭,會意地笑了笑:“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這裡與外界的時間流量不同。似乎,還要緩慢得多?”雷成輕輕地點了點頭,正色道:“即便聯合全人類的力量,我們也不是第二世界的對手。只有贏得足夠的喘息時間,才是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因此,在這之前,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默不作聲的老院長,忽然介面言道:“只有封閉第二世界與地球之間的出入通道,才能徹底隔絕兩個世界。當人類重新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