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局……都使十七小隊疲於奔忙,無法獲得正常休整時間。在這樣的情況下,負責統管整個成都基地的司令官莫遠章,只得徹底打消想要藉助雷成等人“之力的念頭。將全部注意視線,重新集中到目前手上可用的機動軍力上來。除了防衛基地必須的守備力量,只有六個滿編的步兵中隊可供使用。這還是在他嚴令之下,從大批投降平民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結果。相比普通的預備役民兵,這些人無論在體格、戰鬥意識方面都尤為突出。雖然接受訓練的時間不長,可是在打亂建制,將其部分編入現役部隊,作為補充力量使用的情況下。倒也不失為一種可取的辦法。毒氣的儲量已經足夠。一次全方位密集投放,足以徹底瀰漫所有居民區域的每一寸角落。到時候,不要說是叛民。就算深藏於隱密窟窿裡的老鼠,同樣無法逃脫必死的命運。與莫遠章一樣,傷勢痊癒的柏年,同樣在期盼這次醞釀已久的屠殺。唯一的不同:中將是從全域性觀念出發,逼於無奈,不得不下令殺光所有的叛民。反觀柏年,則是單純想要滿足自己內心深處埋藏抑制已久的慾望。
凌晨三點,是最佳的睡眠時間。也是人腦生物鐘自動調節為徹底放鬆的休息刻度。六個齊裝滿員的重灌步兵中隊,連同大量機械士兵一起。默默地守候在中央軍事區與之連通的四道閘門路口。數十輛履帶式裝甲厚重的補給運輸車輛緊跟其後,乍看上去,活像一頭頭密佈在飢餓人群中,隨時可給予哺乳的鋼鐵奶牛。全副武裝的柏年,雙手交叉在胸。神情淡漠地站在南向道口的最前端。看那輕鬆的樣子,似乎即將開始的,根本不是什麼殊死戰鬥。而是一次最為悠閒的郊遊旅行。當控制中心最後一次傳來各通風口裝置檢查無恙的訊息時。面色冷峻的莫遠章,這才帶著內心各種複雜紛亂的念頭。在身邊一干參謀人員的注視下,沉重地下達了最後的攻擊令。瞬時,在對外鼓風機強勁的氣流帶動下。大片被釋放於其中,無色、無味的透明氣體。也隨著這道強大的推動力,將自己最兇殘的真實面目掩蓋於外表之下。帶著嘴邊充滿誘惑的微笑,朝著可憐的羔羊們悄然襲去。三十分鐘。這是中央氣流貫穿覆蓋整個基地外圍的必須時間。也是發起隨後攻擊的訊號節點。“將軍,請下達命令吧!”新晉為準將的王振東,神情黯然的把手中的通話器遞過。和善敦厚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忍之色。“如果現在不動手,將來被殺的,恐怕就是我們自己。”莫遠章口中的喃喃之語,似乎是在為自己的舉動進行辨解。他並未因此浪費太多時間。幾秒鐘後,心意已決的他,將話筒高高舉起。以勿容置疑的口氣大聲喝道:“作戰開始,全軍出擊……”一聲令下,四道合攏的厚重閘門。也在眾人緊張注視的目光中冉冉升起。
望著面前那道不斷拓寬其中縫隙的淡淡光線,掩蓋在防護服頭盔下面的柏年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順手抽出背後的碳素戰刀,在空氣中靈活地腕出一道閃亮的寒芒。以自己特有的習慣在公共頻道內冷哼一聲。將鋒利的刀尖高高指向正前方。“進攻……”與軍事區內四條蜂擁而出的戰龍相比,龐大的居民區,更像是一座了無生氣的死寂之城。那些習慣據守在通道附近的零星叛民,就好像被空氣融化一般,面對聲響巨大的動靜,卻絲毫沒有任何回應。直到第一波攻擊部隊衝過道口另外一端的時候,謎底才被揭曉。他們全都死了。從口鼻部分湧入的毒氣,在麻痺神經系統的瞬間。更對身體各部分臟器形成有效的阻礙。在維生機能無法得到正常供應的情況下,除了死亡,再也沒有第二種選擇。望著身邊一具綣曲的屍體。柏年眼中閃過一道淡漠的冷光。他想也不想便高高揮起手中的戰刀。在旁邊士兵驚異的目光中重重劈下。帶著殺戮與破壞引發難以形容的愉悅之感,將死者那滿含痛苦之色的僵硬頭顱。好像一隻混圓的足球般驟然擊飛。“傳我的命令:所有屍體均要補殺一次。攻擊方法自便。違令者,格殺……”說罷,他這才重重一甩刀身粘連的血液。頭也不回地朝著通道內區飛快地走去。必須確保作戰之後沒有任何遺漏。因此,虐屍的行為完全可以理解。只是,在旁人看來,滿面狠辣的柏年,更像是因其內心的慾望而釋出這樣的命令。
進攻,仍在持續。大隊機械工兵緊跟其後。將經過區域內所有電子裝置全面整修。很快,在源源不斷的後備電力供應下,居民區間的隔斷閘門變得開合自如。沉寂已久的各型電子警戒器具,也在中央電腦連控下,相繼煥發出新的活力。將一道道醒目的紅色探測光芒,準確地投放到指定區域的線標之上。
第189節 桃色
攻擊部隊的推進速度極快。不到二十分鐘,前鋒已經接近居民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