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鋼筋中直穿而過。劇烈的高溫能量中,與之接觸到的鋼鐵紛紛溶解氣化。在這種橫掃一切的狂暴力量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其阻止。炮口和怪人僅有數十米遠。這樣的距離,不要說是人,就連用高強度合金製造的飛船,也會被生生溶穿。也許是因為繼承了融合生物本能的關係吧!高大彪的眼睛,能夠透過部分障礙看到某些被隱藏的東西。就在炮擊剛剛結束,能量尚未散盡的同時。他卻一面向其他人示警,一面猛然後躍。數秒鐘內,已經掠出了近百米遠。
“所有人立即撤退。絕對不要靠近目標點。快啊——
駕駛戰車計程車兵,顯然沒能馬上理解警報的含意。就在他們懵懂著下意識掉轉車頭的同時,負責觀察的車長只覺得混身一陣發抖。炮擊中心的怪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古代東瀛式樣戰刀。從現場尚未散盡的氣流看,他應該是用這把刀,猛然劈散炮擊的能量。從狂暴的攻擊粒子中,分出一條絕對安全的縫隙。用刀劈碎能量,這是什麼概念?
不用人催促,兩輛戰車瞬時轉身,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車體。準備利用巨大的反彈力量,離開這個無比可怕的傢伙。
第159節 將門
與傳統的履帶式車體相比,六足機械腿具有更加靈活的機動能力。尤其是在啟動與反轉間,往往只需要數秒,便能完成所有基礎移動準備。
儘管內心無比駭然,戰車駕駛兵卻絲毫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他仍然敏捷地按動各個鍵鈕。有條不紊地拉起控制桿。然而,就在車身即將起跳的瞬間,他沒有感受到躍入空中產生的失重。反倒被巨大的墜落力量,從車座上徑直拖了下來。“前部機械腿故障?”就在腦子裡本能地閃過這個術語後。他忽然驚恐無比地發現: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鋒利刀刃,突然從車體底部直插而入。彷彿切豆腐一樣,將整個車底貫穿。就在一陣吱吱嘎嘎的金屬裂響聲中,巨大的“蹂踐者II”,從中央被完全劈成了兩半。
掉落在廢墟間的駕駛兵大張著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無法想象這是真的。要知道,車底裝甲雖說最弱,卻也是足有十厘米厚的合金鋼板啊!
這是什麼刀?怎麼那麼快?
直到怪人獰笑著,將他的身體亂刀劈成碎肉時。可憐的駕駛兵,仍然還在苦苦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與這輛被剖成兩半的“蹂踐者II”相比,另外一輛重型戰車的運氣則好得多。這固然是因為怪人沒有將它做為首要攻擊目標。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重新調整好攻擊位置的高大彪及時回援。就在怪人的刀鋒剛剛斬破第一輛坦克車底,旋既又朝另外一輛的機械腿斜削過來之時。從側旁方向,突然掃過一梭密集的子彈。怪人為之一楞的瞬間,已經啟動彈跳的坦克,彷彿一隻巨大的鋼鐵蜘蛛,以強勁有力的腿部猛蹬地面。在強大的反射作用下,徑直躍出這片可怕的死亡之地。高大彪右邊的鋼鐵臂膀上,橫架著兩挺六管連裝機槍。他幾乎是不計後果般,將衝擊力巨大的子彈,彷彿暴雨般傾瀉而出。在靈活的左手控制下,隱藏在機械雙腿中的各種配件,也以最快的速度,自動拼合成一門二十五毫米口徑熾能鐳射炮。
在紛飛的彈雨中,驟然爆發的粗大紅色光柱,顯得是那樣醒目。“如果動用你全身所有搭載的武器,至少可以正面對抗一個齊裝滿員的最精銳中隊。”這是基地機械維修車間主任,一名少將級別工程師,在高大彪完成全面金屬化改造後所說的話。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幾乎隨時身著一件髒兮兮的將軍服,斑白頭髮上滿是黑臭油泥的老頭,用怎樣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告訴自己:從今往後,你就是一輛能夠自由移動的人形重灌要塞。高大彪知道老頭絕對不會說謊。他也明白,在如此猛烈的高強度火力面前,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存。怪人,似乎不是人。大彪可以看見,在暴風驟雨般的密集火力面前,那個滿頭亂髮的吃人瘋子,絲毫沒有任何懼色。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種嗜血般的衝動。
無論是子彈還是能量,鐳射還是炮彈,打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那種情形,就好像是一塊在槍林彈雨中自由來往的人形鋼板。內心駭然的高大彪,一面死死壓住機槍的板機,一面冷靜地慢慢後退。在隊長到來之前,必須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也許是察覺到對方的打算。怪人開始加快自己的腳步。冰雹般襲來的子彈打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空氣彈般無效。除了撞起一片聲勢驚人的塵土,再也沒有任何作用。
一道從側後位置襲來的鐳射能量,把怪人的注意力完全引向了那一邊。不用回頭看,高大彪也知道那是嚴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