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李培誠仰天狂笑。淚水奔湧。抵在朱嘯天胸口地槍尖不知不覺中刺破了他肌膚。轉眼間朱嘯天地胸前血跡斑斑。在雲霄宮殿地青光輝映之下顯得格外地刺眼。
許久。李培誠地臉色猛地一沉。雙目精光暴射。目光如冰冷地刀子射入朱嘯天驚駭地雙目。一字一頓道:“為什麼不可能!今天我就要為李大哥和碧雲宗各位道友報此血海深仇!”
此時朱嘯天腦子裡電光一閃。歇斯底里地尖聲叫起來:“你有兩塊五彩雲帕!兩塊!”
李培誠臉上露出猙獰可怖地笑容。手中地火雲槍哧地一聲狠狠地刺入了朱嘯天地胸口。森冷地槍尖帶著鮮紅地血從他地背後穿出。
“李大哥,我替你報仇了!”李培誠動情地低聲自語,再也不看在他的槍下掙扎的朱嘯天一眼。
朱嘯天的尖叫聲落在蓮花老祖地耳朵裡如同平地起驚雷,整個人如貓被踩中了尾巴,尖叫著蹦了起來。
“你竟敢陰老祖,老祖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蓮花老祖氣急敗壞地怒聲叫嚷著,一股腦的法寶轟隆隆地在迷霧中一陣狂攻。
李培誠把朱嘯天干枯的身子如法炮製地扔入金絲小袋中,雙眸閃過一抹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神色,然後一臉平靜地大喝一聲道:“準備撤退!”
喝聲迴盪在懸浮島天地之間,數十條人影紛紛從雲霄殿中飛掠而出,葛古和林朝劍也帶著掃蕩了整個藥圃的收穫飛掠到李培誠的身邊。
李培誠看著每個人臉上帶著收穫地狂喜,心中升起一些欣慰和不捨,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只是像往常大戰時一樣保持著平靜得近乎冷酷。
兩塊五彩雲帕驀然出現在他的手中,一道道法符輸入其中,轉眼間,五彩雲帕沖天而起五彩之光,輝映著高聳如天地雲霄殿。
雲霄殿朝遠處投射出一僂霞光,這縷霞光轉眼間不停放大,在黑暗虛空中投射出一條長長的霞光通道,通道地盡頭隱隱有點微光在閃動。
雖然那點微光遙不可見,但李培誠還是感覺到當那點微光亮起時,有股細微的壓迫感覺從那點微光中透射而入,籠罩在了他地頭頂。
那是天劫快要降至的跡象!
果然如此!李培誠心裡哀嘆一聲!就算放一個元神逃跑,也難逃天劫之威,反倒要徹底引來天劫,那時就真的要同歸於盡了,心中再也沒什麼好想,喝聲道:“趕快走!”
眾人聞言卻沒一人移動步伐,齊聲問道:“那你呢?”
“本宗修為高深,又有千條翠蘭蛟可短暫攔此賊,自可脫身!”李培誠傲然道。
只可惜此等緊張時刻,沒人能發現李培誠眼眸深處閃過的不捨和悲壯。
說到這裡,李培誠聲色俱厲地怒吼:“你們快走,再遲等此賊破陣而出,莫非還要本宗替你們攔截陪葬不成?”
同時一道翠光激射向葛古,乃是如何拖延渡劫的不二法符。
“哈哈,你們逃不掉的,逃不
等老祖出去,一定會殺光你們!殺光你們!”蓮花狂地在陰風迷霧陣中叫囂著。
轟地一聲,他又自爆了一件法寶,掀起了千丈迷霧浪潮。
葛古接過法符,渾身一震,腦海裡響起自己曾經鄭重其事地對李培誠說過的一句話:“此法符萬萬不可洩露,只可由宗主代代傳承!”心中升起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怮,目光無比不捨地深深看了李培誠一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葛古猛然一轉身,仰天一聲長嘯,嘯聲迴盪在天地之間,說不出滄桑淒厲。
“走!”葛古大喝一聲,帶頭縱身朝霞光通道飛掠而去,淚水終於滑落,沾滿了他的臉龐。
眾人心神大震,知道李培誠修為高深莫測,連金仙都被他所困,有千條翠蘭蛟攔截,脫身當無問題,自己等人留下反倒要拖他後腿,再不敢猶豫,隨著葛古閃電般飛掠而去。
“儘量活著回來,宗裡,家裡,為師一定會好好看守著!”葛古蒼老悲傷的聲音在李培誠的耳邊響起。
李培誠身子微微一震,雙目深情地望著遠去的愛人同門朋友,淚水也終於滑落下來,然後猛然轉過頭來,神情恢復了近乎冷酷的平靜,心中再無牽掛。
轟地一聲,蓮花老祖再次瘋狂地爆掉了一件法寶。
李培誠怒吼一聲,真元滾滾奔湧入玄色迷霧旗中,拼命地壓制著濃霧的動盪渙散。
一陣陣虛弱無力的感覺蔓延全身,真元在快速地流逝。
李培誠知道自己再也支援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