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婆娑,青草萋萋,小溪流水,這是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六個瘦骨嶙峋的童嬰在其中無聊地來回走動,在他們的眼神裡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只有空洞。
李培誠捏了個法訣,嘴唇輕吐:“開”。
周圍空間頓時起了漣漪,有法力波盪開來,顯然李培誠雖然沒把這六人重新囚禁入歹毒的令旗中去,但卻也不敢讓這六人在南極洞府中隨意走動,布了囚困陣法。
葛古看了李培誠一眼,道:“如今你陣法造詣已到了出神入化境界,若你不開這陣法,為師還不知這裡布了陣法。”
李培誠被葛古一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引著葛古走入竹林地,指了指正在竹林邊的青草地上走來走去的六人,道:“師父您看。”
葛古飄然飛去,想抓住一人探查一番,沒想到這六人雖然沒有令旗指揮,但卻還懂得條件反射,竟紛紛往竹林中逃躥開了。
李培誠剛想出手幫助,葛古卻微微一笑,道:“哪裡走!”
也不見葛古有什麼動作,那成片成片的竹子似乎無風起浪,其中有一棵枝條竟然瘋狂生長。轉眼間便把冷不及防地靈虯道長給纏繞住,任他如何掙扎竟不得掙脫。
李培誠雙目閃過驚訝神色,剛才他探查葛古體內情況時,就感覺到了純正,充滿生命力的木系法力,心中雖知道這必與師父丹田內的翠綠小樹有關,但卻未想到師父竟能使喚出如此神奇的木系法術。
天地間。青草綠樹何其之多,若皆可如此使用,那真是防不甚防,李培誠正思想間,葛古已經制住了靈虯道長,帶著他飄然飛落李培誠身邊,見他一臉沉思,心知他在想什麼。笑道:“靈虯道長如今不過只是區區初期元嬰之軀,連肉身都不存在,為師自然可輕鬆拿下。若是你在其中,不要說這竹林了,就算靈木恐怕也難奈何你。”
李培誠這才醒悟過來,暗笑自己糊塗,這人跟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怎好一概而論。不過不管怎麼說,李培誠心裡清楚,如今葛古使喚起木系法術那是渾然天成。哪怕自己一不小心也要著了他的道。若能配一厲害木系法寶,恐怕就算對方實力穩勝師父。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師父過獎了,弟子難敢跟師父比。”李培誠笑道。
葛古知道自己這弟子脾性,也懶得跟他謙虛了,自顧閉起雙目探查靈虯道長體內情況。
葛古眉頭緊鎖,似乎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靈虯兄地靈識大部分已被上峰老賊用陰火給煉化掉了,靈識內最本質部分雖然上峰老賊沒敢煉化,生怕一不小心靈虯兄化為虛無,但卻也把它給打散,如今正在消散之中。其它五人同樣如此。不過因為年月久遠。他們情況比靈虯兄糟糕許多,靈識所剩無幾。恐怕就算有還神丹,也很難讓他們迴歸以前了。”李培誠在旁邊緩緩解釋道,這時葛古已經放開了靈虯道長。
葛古嘆了口氣,道:“這上峰老賊還真是陰毒。如今就算為師真有辦法煉製出與還神丹同等藥材,恐怕也就只能讓靈虯道長靈識恢復一部分,其它之人卻是連半點把握都沒有,恐怕只能讓他們恢復靈智,重新開始了。”
李培誠聞言嘆了一口氣,連他師父都這樣說,這事情基本上也就這樣了。靈虯道長能找回點記憶,而其他五人恐怕就真的只能再次為人了。不過深一想,李培誠覺得這樣也好,往事不堪回首,忘了也好。
“煉丹之事恐怕要勞煩師父您了,弟子沒那本事。”李培誠道。
葛古點了點頭道:“此事為師定當盡力。”
“師父閉關期間,弟子有項新發現,乃是藥材中物質成分含量與陰陽五行的關係,或許師父會感興趣。”李培誠道。
葛古知道李培誠曾借鑑科學取得了不少大成就,所以聞言兩眼立刻亮了起來,道:“快拿來讓為師過目。”
“此事芷芸正在研究,她知之最詳。”李培誠道。
葛古讚許地看了李培誠一眼,顯然對他能如此冷靜地取捨很是欣賞。
當柳芷芸將一列列新舊資料拉出來讓葛古過目時,葛古越看臉上的表情越豐富,本是淡然的目光開始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情。
葛門從葛洪老祖開始便世代行醫,源遠流長的醫學藥材知識積累了近兩千年,對中華藥材葛古可以說如數家珍,閉著眼睛也能將各種藥材的特徵、藥性說得頭頭是道,但中華藥材很多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陰陽五行也是隻能用心感受地東西,就算葛古到了如今境界也是如此。但有了這些資料一一比對,便如實踐與經驗相結合,又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