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瘟神似地推託。糜局長這幾天找他談了幾次,說是組織上的意見,只是暫時的。小苟出爾反爾,雖口頭上同意了,卻一直賴在辦公室不去赴任。瑤姐著急了,動員了他好多次都被小苟不冷不熱地回絕了。�
小苟出事前正在和我們暢談當時的“下海熱”,誰也沒有注意瑤姐撞了進來,她劈頭就對眉飛色舞的小苟說:�
“你怎麼還沒搬走?整天就知道瞎吹,就知道哭窮,讓你下海你又不去了。快走!”�
小苟談性正健,被冷丁打斷,很不高興地問:“你是搬家公司的怎麼著?老想別人搬家?”�
“你可以走了。賴在這裡是等酒呢還是等菜?煩死人了!”瑤姐笑嘻嘻地說。�
“這裡是你的家是吧?”小苟頂撞她。�
“就算是吧,你的家在那排平房裡。”瑤姐指了指那排平房,惡毒地譏諷道,“還不回去?這下天天有醃臘肉給你吃了……”�
“老子搬不搬關你屁事!”小苟一下子暴跳起來,平時積蓄的怨恨剎時間火山般噴射出來,他破口大罵,“你不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臭婊子!你以為你晚上枕頭風一吹,別人就人頭落地呀?你以為你是誰?慈禧太后呀?老子不怕你!你以為你晚上雙腿一岔,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幾個先是饒有興趣極有耐心地作壁上觀,見小苟後來確實沒詞兒了,就紛紛勸小苟:“小苟你冷靜些。”但他聲音又更大了,不理我們的勸阻,我們也就各自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報喝茶打呵欠挖指甲摳鼻孔掏耳屎。�
瑤姐猝不及防,一時手足無措,臉上頓時血紅,兩目發白,嘴唇發抖,最後終於用雙手一下捂著臉,“哇”地一聲哭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我們感到事情鬧大了,就都責備小苟太沖動了,闖禍了不得了啦。他肝火更旺,大罵不止,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