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她極可能和自己丈夫好上了,所以她才得到這把弓,雖然她心中也恨得要命,但她沉得住氣,便問愛倫尼道:“那你上門來找我們做什麼?”
愛倫尼不慌不忙道:“我記得我給你們說過,我親手射死了我曾經的未婚夫,就因為他背叛了我,有了別的女人,我從來不會接受我的丈夫還有別的妻子,我的信仰使我遵循一夫一妻的制度,我也特地問過,大唐是允許夫妻分離,你們都無法給他生子,據說這種情況只要一封休書便可以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自己離開李慶安,因為我想嫁給他。”
愛倫尼這番話,如平地一聲驚雷,讓她們四人都震呆了,她們從來沒有聽過這般荒唐的事情,可這個公主卻一本正經,根本不像開玩笑,這時,如畫口唇乾澀道:“三位姐姐,她好像說的是真的,我聽人說過,拜占庭人信仰的宗教規定他們必須是一夫一妻。”
明月卻搖了搖頭,對愛倫尼正言道:“公主殿下,我尊重你的信仰,也尊重你的婚姻觀,但我是李慶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旁的舞衣姑娘也是李慶安的妻子,她僅次於我,而且她同樣也得到了朝廷的誥命,受大唐的律法保護,至於這兩個妹妹,她們也是李慶安的妻子,是我承認的妻子,這是我們大唐的婚姻制度,如果你想嫁給李慶安,就必須要經過我的承認和同意,可是很抱歉,我不接受你,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和你同樣信仰的丈夫,那才是最適合你,李慶安不是。”
愛倫尼聽完了翻譯,她冷笑了兩聲,道:“我知道你們不想離開李慶安,我也理解,畢竟我也是女人,不過,我會說服父親用李慶安最想要的東西來作為陪嫁,我也希望你們能理解,婚姻更多時候是一種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交易。”
說完,她轉身便揚長而去,明月望著她的背影消失,她輕輕嘆了口氣,對舞衣道:“舞衣姐,我想和你談一談。”
……
女人大多屬於比較感性的動物,她們往往會憑自己的感情來決定一件事,當她處於一種盛怒狀態時,簡單的事情往往就會變得相當嚴重,可當她心平氣和或者是心情愉悅時,原本嚴重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當然,還有一種情況,當她遇到另一件她認為更嚴重的事情時,原來嚴重的事情也會變得簡單,明月和舞衣就屬於最後一種情況,儘管她們兩人正為妻妾的權力義務而爭執,儘管這個權力義務之爭對於她們都很重要,可當她們婚姻同時受到第三方威脅時,她們的爭執立刻就變得不重要了,她們需要達成某種妥協,共同對付第三方的威脅。
在東院的小客房裡,爭執了兩天的兩個女人終於面對面坐了下來,沒有第三人在場,明月低低嘆了口氣,對舞衣歉然道:“是我太沖動了一點,一些事情只想著理所當然,而沒有考慮你的感受,玉奴和你情同姐妹,她的婚事我不應該過問,我向你道歉。”
舞衣是一個典型服軟不服硬的人,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她沒有什麼心機,她要的僅僅只是一個自尊,明月的強硬只會讓她自尊心變得更加敏感,會讓她的反抗變得更加強烈,可當明月主動向她道歉時,她心中的牴觸情緒也就隨之煙消雲散,甚至軟化程度還超過了明月,當然,拜占庭公主的無禮和威脅也同樣讓她憤恨不已,她也明白,必須和明月聯合起來,才能維護她們共同的婚姻。
舞衣低頭半天不語,她心中也嘆息一聲,柔柔道:“其實我應該向你道歉,畢竟你才是一家的主母,是我之長,玉奴之事我應該和你商量,提出我的意見和想法,再聽聽你的意見,我們應該能找到一致的辦法,可我不分青紅皂白就對你嚴辭拒絕,這是我的不對,我也應該考慮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說著,舞衣嚮明月躬身行了一禮,明月立刻攔住她,拉著她的手笑道:“咱們都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磕磕碰碰是正常,相互體諒一下,事情都能解決,我不是個心胸狹窄的人,這件事我絕不會放在心上,我也希望舞衣姐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們以後還是好姐妹。”
明月的寬容也舞衣也感到一絲慚愧,她點點頭,誠懇地說道:“我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後我會叫你明月姐,畢竟你是長,我是次。”
“那我們就各叫各的,我叫你舞衣姐,你叫我明月姐,這樣拉平了。”
明月的心中也暗叫一聲慚愧,她今天才明白一個道理,解決矛盾應該因人而異,不能一味的強硬,有時候退一步,反而能使矛盾迎刃而解,尤其對於舞衣,自己讓一步,給了她自尊,她便會讓步更多,能解決她和舞衣的矛盾,明月心中也十分欣慰,她是主母,如果她和舞衣的矛盾解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