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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他進來!”
他對李慶安歉然笑道:“朕剛才說耽誤了安西軍的入城儀式,是因為有人失職,遺漏了吉侍郎送來的奏摺,才導致朕不知道大將軍已到,朕正在嚴查此事。”
李慶安心知肚明,連忙謝道:“多謝陛下!”
這時長孫全緒走了進來,躬身道:“陛下,臣已經查清,是羽林軍中郎將裴曉怠慢朝中奏摺,導致吉侍郎的兩本奏摺都沒有能及時送給聖上,耽誤了安西軍入城。”
李隆基暗罵一聲,自己讓他去查,他怎麼真把裴曉給帶出來了?這不是存心讓自己難堪嗎?
如果說剛開始長孫全緒還有點投鼠忌器,怕得罪楊國忠,但現在他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就沒有退路可走,如果這次不能趁機除去裴曉,將來自己必將毀在此人手中。
想到這,他心一橫,便道:“回稟陛下,剛才李大將軍來華清宮,他百般刁難,還用箭射李大將軍,險些置李大將軍於死地,此人嚴重違反軍規,請陛下嚴懲!”
李隆基一怔,他看了一眼李慶安,見李慶安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李隆基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他重重哼一聲,問道:“這個裴曉是何許人?是裴家的子弟嗎?”
“稟報陛下,此人是楊相國的妻弟,原在劍南為官,因不容高仙芝,轉來長安,去年加入羽林軍。”
事情到了這一步,李隆基也無法包庇了,他怒喝一聲道:“以下犯上是軍中大忌,此人竟敢狂妄至此,來人!”
“陛下且慢!”
李慶安叫住了李隆基,李隆基不以私毀朝中奏摺定罪,而是以衝撞他李慶安定罪,這不是明擺著把球踢給他了嗎?雖然李泌勸他適當的強橫張狂,但這種強橫張狂必須有個度,略加懲治便可以了,做得過頭那就是政治上的弱智了,而且殺人未必能解決問題,捏而不殺才是高明的手段,楊國忠不是怕老婆嗎?
他上前躬身道:“陛下,這個裴曉雖然衝撞於我,但念他年輕魯莽,希望陛下能給他個改過的機會,不如這樣,把這個裴曉交給臣,臣帶他去安西軍歷練,不出兩年,臣保證將他鍛鍊成大唐的棟樑之才。”
這時,長孫全緒也趁機落井下石,便道:“陛下,李大將軍說得不錯,男兒大丈夫就應該去邊疆歷練,這裴曉雖然不懂事,但他相貌堂堂,孔武有力,若能在李大將軍手下歷練幾年,成為大唐的棟樑,臣以為,這是楊相國的福氣。”
李隆基深深看了一眼李慶安,暗暗點頭,不錯,此人果然成熟了,能明白自己的深意,他輕捋短鬚,便欣然道:“大將軍言之有理,殺人不如救人,這個裴曉,朕就交給你了,希望他能痛改前非,早立軍功。”
解決了裴曉之事,李隆基心中一鬆,便對李慶安又笑道:“現在天色已晚,你就不用回去了,可留宿華清宮,朕設家宴給你接風洗塵。”
第二百五十九章 貴妃設宴
天色已經漸漸到了黃昏。此時還是早春,天很早便黑了,華清宮內已經點亮了燈,兩名宮女手執燈籠,在前面引導著李慶安。
“李將軍,請往這邊走!”
在華清宮龐大的建築群內,李慶安不知繞了多少個彎,進了多少個門,他的頭都有點繞暈了,兩個宮女是要帶他去沐浴更衣,隨著一股溫溼的氣息撲面而來,兩名宮女推開了一扇門。
“李將軍,到了!”
這是一眼溫泉房,燈光昏暗,一架巨大的白玉屏風將房間一隔為二,浴房內有兩名面目姣好的宮女侍候沐浴,她們已事先接到指令,見李慶安進來,立刻上前輕施一禮,“將軍,請更衣!”
如果是如詩如畫伺候自己沐浴倒無妨。但這兩個陌生的宮女伺候,讓李慶安十分不自在,他點點頭道:“我自己來,你們退下吧!”
“是!”兩名宮女臉微微一紅,閃到屏風之後,李慶安打量一下這座浴房,屏風裡面是一座蓮花狀的浴池,熱氣騰騰,隱約可見水面上汩汩地有泉泡翻滾,泉水清澈見底,水從一條小溝渠流出浴房,不知哪裡燻了香,整個浴房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甜香。
一路行軍萬里,剛到長安又馬不停蹄趕來華清宮,李慶安著實有些疲憊不堪了,他立刻脫去了軍服,赤條條跳進了浴池內,滾熱的泉水漫過肩膀,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不佳舒坦,他竟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忽然,他感覺有兩隻細嫩的手在他肩上脖子上抹著冰涼滑膩的液體,他一個激靈,這才發現他的身後竟站著兩名女子,她們只穿著小小的褻衣,羊脂白玉般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