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孝敬,其實我知道這黃金和都梁山有關係,不過這金子我還不敢收回家。”
說著,崔平從書櫃的夾縫裡掏出一塊沉甸甸的布包,開啟布包,裡面是一塊方方正正的黃金,約合一本書大小。
他把黃金放在桌上,羞愧地道:“就這麼多了,我真的不敢拿回家。”
李慶安拾起這塊黃澄澄的金子,仔細看了看,只見上面刻有一排號碼:杜:八九九號。這是杜傢俬鑄的黃金。
“這塊黃金是什麼時候送的?”
“半個月前。”崔平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忽然恍然大悟,“莫非這黃金就是杜泊雲的兒子下山送來的嗎?”
“很有這個可能。”
李慶安放下黃金,立刻下令道:“去把那個丁縣丞給我抓來!”
……
正如李慶安的判斷,賀延明在縣城以西十里外的官道上抓住了一名神色慌張的男子,從他身上搜出了縣丞丁毅寫給杜泊雲的快信,上面只有一句話:‘唐軍五百騎進入盱眙縣。’
盱眙縣的氣氛立刻開始緊張了,城門嚴控,只准進不準出,官道上擠滿了從四鄰八鄉逃進城避難的民眾,衙役們也挨家挨戶動員,動員年輕男子參加護城,保衛家園,團練營的駐地更是熱鬧,滿載著豬羊和蔬果的馬車絡繹不絕而來,近百名大戶士紳們擠在門口,懇求團練營計程車兵替他們打敗響馬。
“撲通!”一聲,兩名唐軍將肥胖的丁縣丞摜到李慶安腳下,丁縣丞嚇得渾身直哆嗦,一句話也說出來。
李慶安低頭看著他,眯眼笑道:“堂堂的八品朝廷命官,居然去和響馬勾結,這可是抄家滅族之罪,你不怕嗎?”
“將軍饒我,我沒有和響馬勾結,和響馬勾結的是劉太守,我只是幫他們傳遞訊息,只是跑跑腿!”丁縣丞眼淚鼻涕一齊流下,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苦苦哀求。
“哼!給杜泊雲辦事時天不怕地不怕,被抓住了就成了軟蛋,你若沒有和他勾結,那你送信給他做什麼,如果我沒猜錯,明天杜泊雲來攻打縣城,第一個開城門的就非你莫屬了,丁縣丞,我說得對嗎?”
“李將軍,我願立功贖罪,饒我一次吧!”
李慶安瞥了他一眼,道:“你說吧!把你知道杜泊雲的情況,原原本本給我說出來。”
在強大的壓力下,丁縣丞終於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
其實早在兩年前,杜家三兄弟便在都梁山上買下了大片山林,開始修建寺廟和道觀,以僧舍的名義在都梁山上至少修建了數百間房屋,所有的和尚道士都是由杜家的心腹家人裝扮,同時在山腳下買了六十頃土地作為寺產,對外則宣稱這是泗州金家的產業。
在前任劉縣令的刻意保護下,杜家在都梁山得以順利發展,而且極為隱蔽,這次若不是杜泊雲的獨子被崔平誤殺。杜泊雲還準備再出五百兩黃金買通崔平,繼續替他們掩蓋。
李慶安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他在考慮杜泊生的下落,杜泊生當時是被一群神秘人劫走,看樣子,這群神秘人極可能就是杜泊雲所為,那麼杜泊生會不會就藏匿在都梁山內呢?
李慶安沉思了片刻,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應該不在,如果在的話,杜泊雲就不會這麼衝動。揚言要血洗盱眙城,至少杜泊生會勸住他,而且杜泊雲在一月之內,從河南逃來的流民中招募了兩千人,他要做什麼?準備和圍剿的官兵對抗嗎?
李慶安隱隱覺得,事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響馬來襲城,怎麼會公開下戰書,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
黃昏時,李慶安返回了軍營,一路上他看見衙役們在挨家挨戶地動員民眾,忽然,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衙役們穿的公服不一,大部分衙役都穿著黑紅相間的公服,但一小部分衙役卻穿著藍色的公服,款式卻一樣。
他勒住了馬,問一名穿藍色公服的衙役道:“你們是盱眙縣的衙役嗎?”
“將軍,我們盱眙檢查署的衙役,聽說明天有響馬來襲,我們便撤進城了。”
李慶安一怔,“那你們署衙那邊還有人嗎?”
“暫時沒有人了,等避過這個風頭再回去。”
一瞬間,李慶安心中閃過一道亮光,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看不清楚,這時,另一名衙役道:“我就擔心咱們署衙那兩百多艘公船,要是被人偷了,咱們的飯碗可就丟了。”
“公船!”
李慶安心中豁然大悟,聲東擊西、瞞天過海,杜泊雲好狡猾!
他狠狠一抽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