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想照顧裴家的利益,你眼中除了利益還有什麼?”
李慶安憤怒得脖子都紅了,他第一次有些失去理智了,不等明月再說什麼,他重重哼了一聲,抓起衣服快步離開了書房。
“大郎,你聽說我說啊!大郎……”
明月追著喊了幾聲,李慶安卻已經遠去,淚水如斷線的珍珠從明月眼中撲簌簌滾落,她只覺心痛如刀絞,她的一番良苦用心,丈夫非但不理解,卻還深深地傷害了她,她腿已經軟得走不動了,一下子坐倒在軟榻之上,捂著嘴,嗚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李慶安怒氣匆匆從府門出來,翻身上馬,猛抽一鞭,戰馬向懷遠坊方向疾奔而去,今天李慶安確實有些氣惱了,楊玉環一直便是他的夢,一個男人的貴妃夢,從他第一次進宮教楊玉環投壺開始,這個夢便在他心中悄悄地生根了,多少年過去了,這個夢的種子長成參天大樹,那個女人成了他心中的禁胬,成了他的逆鱗。
但今天她的妻子卻毫不客氣揭露了他,還威脅要將楊玉環嫁人,這無疑觸犯了李慶安的逆鱗。
李慶安一路抽馬疾奔,他的三百名親兵緊緊跟隨,沒有人敢多嘴一句,這些跟隨李慶安多年的親兵都看出了主公眼中的震怒,只得警惕地保護著他。
李慶安風馳電掣般地衝進到了懷遠坊,此時坊門剛剛關閉,不等李慶安開口,他的幾名親兵衝上去喝罵道:“快快開門!”
“軍爺,坊門已經過時間了。”裡面傳來戰戰兢兢的聲音。
親兵大怒,拔刀便劈砍向坊門,大罵道:“趙王殿下有軍機大事,你再敢耽誤,誅你九族!”
坊門開了,一名看門老者見是李慶安,嚇得他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請罪,李慶安面沉如水,一催馬向坊內衝了進去,懷遠坊一片黑暗,絕大部分人家都已經睡了,他來到了懷遠方西南角的一條小巷前,翻身下了馬,快步向巷子內走去,親兵們不敢跟進,只在周圍警戒,其實安全沒有問題,這條巷子的周圍佈置有七名女護衛,任何外人進來都會被發現。
巷子約深二十丈,裡面是一座獨院,楊玉環便被李慶安深藏在這裡,李慶安上前敲了敲門,片刻,門上的縫隙透出了亮光,有腳步聲傳來。
“誰呀!”是楊玉環侍女雪孃的聲音。
“是我,李慶安!”
院內腳步忽然加快,‘吱嘎!’一聲,門開了一條縫,雪娘探頭認出了李慶安,她連忙將門開啟,有些緊張地問道:“殿下,你、你怎麼來了?”
“嗯!你主母睡了嗎?”
“剛才還在織紗,現在不知。”
“雪娘,是誰啊!”屋內傳來了楊玉環的聲音。
“阿姊,是趙王殿下。”
“啊!”屋內傳來一聲低低驚呼,楊玉環隨即一陣風似的跑出來,她穿著睡袍,頭髮披散著,臉上充滿了激動,李慶安心中泛起一陣甘甜之意,從她這些細節反應,他便知道了楊玉環對自己的真情,她是盼望著見到自己,楊玉環一頭撲進了李慶安的懷中,相思蝕骨,她已經不顧侍女在一旁了。
雪娘滿臉通紅,她連忙關上門,慌慌張張地向屋裡跑去,李慶安將佳人摟在懷中,他抬起她的下頜,側頭吻住了她的唇,兩唇交濡,香舌牴觸,一霎時,他們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不知過了多久,楊玉環‘嗯!’地一聲回過神,她滿臉暈紅,低了頭,眼中卻充滿幸福和喜悅。
“你、你怎麼來了?”
李慶安心中慾火燃燒,他一言不發,將楊玉環橫抱起來,大步向房內走去,楊玉環心中怦怦直跳,她又是期盼,可心中又有點害怕。
走進裡屋,李慶安將她輕輕地將她放在床榻上,一邊低頭吻她,手開始在她玉體上撫摸,楊玉環的情慾也漸漸被他挑逗起來了,但她頭腦中還有那麼一絲清明,她忽然想起來了,今天不是李慶安兩個妻子從安西回來嗎?他怎麼來找自己了,她心裡立刻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不!七郎,不能!”
她掙扎著推開了李慶安的手,李慶安卻有些粗暴地抓開她的手,刷地撕開了她的睡袍,雪白無暇的玉體頓時呈現在李慶安眼前,曲線豐滿,美不勝收,他眼前頓時一陣迷醉,就在他迷醉的這一瞬間,楊玉環裹起了睡袍,翻身躲開了他。
李慶安一動不動,半晌,他才冷冷道:“你不給我嗎?”
這時,楊玉環坐在他面前,撫摸著他的臉龐,輕輕搖頭道:“七郎,我願意給你,我的心都已經給你了,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