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名訓練有素又武裝到牙齒計程車兵又是在毫無顧忌的戰場上,他們發揮的力量會有多大,我覺得破壞力至少要超過五百名最頂尖的特工吧。我們的情報人員在調查時得到這張照片,如果將它跟去年調查伯爵時的那張交通攝影照拿出來,你會發現兩個女人何其相似。”
那張曝光有些不完美地照片上,一名有著完美東方面孔地女子抱起了失去父母正在哭泣的小男孩,溫柔地安慰,閃光燈將那張美麗側臉定格在永恆地一刻。應海生拿著看了好久好久。
“如果這次出手的不是顧家明,而是她,如果顧家明完全不做任何妥協,應老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是調動軍隊呢還是請組織裡的幾位前輩出手,老實說,我當時想的不只是砍掉子豐的手,顧家明如果堅持,我會一刀砍下他的頭,如果他還堅持,我只能讓所有軍隊警力都撤回去,讓他南下廣州……”方之天看著他,點了點頭,“他讓步了,我們在鬼門關上來回了一趟。”
距離這邊房間不遠的一個陽臺上,東方路拿著應海生身邊同樣的資料,拍打著欄杆,望向遠處的目光有些複雜。
“你生病了,從沒見過的瘤,醫生說可能會死……”幾天前,他去到顧家明那裡,“你要死了,你才做那樣的事情……”
“誰都會死地……”
“可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安靜地消失不是更好嗎?”他看著那道身影,猶如看見那天傍晚那染紅整片天空地輝煌的落日。
“會有芥蒂,會有猜測,會有試探,那一天我在飛機上放炸彈,讓你們不許調查我,你們暗地裡不還是做了。能多知道一點就會想多一點,你們不會放任一個這樣的永遠在視線之外。而這些東西,是向著她們去的……”
“可誰也不敢動她們,頂多只是監視。”
“問題在於不止是你們。”家明在對面搖了搖頭,“十年、二十年,受到監視或者試探,不可能完美。總有一天她們在無意中發現。會意識到,顧家明的烙印就像是怨靈一樣地纏著她們,時時刻刻提醒她們。我死了,這樣的監視或者保護都會單純一點,有一天,她們會走出我的陰影,成為她們原本就應該成為的普通人……”
“有人要找她們麻煩怎麼辦?”
“遇上比我更無顧忌的人,他們會後悔的。幾年之後,因為厲害關係而產生地一切,也就淡了。更何況……”他頓了一頓,“有一天我消失了,誰能完全篤定我死了呢。”
東方路久久地望著那道身影,站了起來,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側過了頭。“怎麼可以相信別人?”
“至少可以相信你,不是嗎?”
他沉默了一會兒。
“……放心吧。”
那一天。威尼斯,幽暗天琴。
沙沙坐在那兒,看著對面名叫凱莉的白人女子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幾份東西放到桌上。時間沉默在房間裡,她一頁一頁的翻閱著,身體逐漸顫抖,漸至無可抑制的哭泣出來。眼淚佈滿了整張臉頰。她翻過一遍,又翻一遍。終於,陡然間推翻了書桌上的所有東西,轉身衝向門外。
少女哭泣著,在迷宮似的走廊裡不斷地尋找著出口,路過的人們都扭頭看她。
不久後,維也納。
演奏室裡,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靜靜地在鋼琴前彈奏著,不久,在旁邊作為評委地導師們微笑著開始鼓掌,少女站起來行了禮,光芒從窗外射進來,映出一張清麗而落寞的側臉。
她的目光越過導師們的身旁,越過那在窗前飄動的白紗,望向東方那白雲如絮的天空,想起之前無數個如此晴朗的夏天,以及那在晴朗天空下的他和她們。
夏日即將過去……
江海。
提著藍色的小手袋,穿著長裙地雅涵走出張家別墅大門,她的臉上擦了淡淡的粉,但依然可以看見那彷彿褪去了血色的蒼白的肌膚,這使她整個人顯得格外單薄,卻又顯出一種彷彿燃燒出蒼白光焰般的,病弱中的美感。
黑色加長型轎車地門開啟,她走了進去,隨即,車輛緩緩起步。
葉蓮坐在對面,將接通了地電話遞給她,她深吸一口氣,接了過來。
“……我看了你的信,知道了所有地事情,我想過了,我不怪你……”她仰起頭,露出一個笑容,努力讓眼眶中的溼潤感覺退回去,目光望向車頂那黑暗虛空的某一點,回憶中的點點滴滴,都從眼前流過去。
“我要一個你的孩子……”
耳畔,彷彿有淡淡哼唱的歌聲響起來,遺落在未名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