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槍聲在海面上怒吼起來,在黑暗的水面上紋出一排排的光柱。不久之後,在那片海灘側面的一處岩石堆中,披著黑色斗篷的家明浮了出來,找到了躲避在岩石隱蔽間的靈靜。在此同時,挾著憤怒與絕望的火焰,一隊隊的僱傭兵以毀滅一切的氣勢,同樣衝進了這片樹林。風暴之前的島嶼黑夜,頓時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島或許不大,從上方俯蔽下來,樹林或許也算不上很有規模。不過有的時候,就算不大的樹林也往往會變得無邊無際的,迷路的時候,或者換一種說法……
你永遠也走不出來的時候……
突然出現的變故,使得使得絕大部分的傭兵都進入了樹林,同時似乎也給了東方兄妹一個更好的逃跑機會。相對於之前將他們的帳篷圍在中央的近百人,目前還呆在這附近的就只有十多人,一部分在海里檢查沉船有沒有拉上來再修復使用的可能,另一部分則在營地附近走動戒備著,由於船隻都已經被炸掉,眼前的這些人,神情都有些急躁。
按照東方路的分析,他們已經沒有了離開的船隻,在找到其他途徑出海之前,更大的可能便是被海軍搜出來,如此一來,他們三個人質的安全反倒更加有了保障。只不過繩索已經磨斷了大半,現在如果作罷,事後被他們發現,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了任何逃離的機會,當下他也加大了力氣。大概再過了半個小時,終於磨斷了東方婉手上的繩子,再讓妹妹解開自己手上繩索之後,他才發現對面那個胖子正睜大了眼睛望著兩人。
“你們、你們……”
“別怕,現在他們戒備不嚴,我們可以趁機逃走……”
正要過去為那胖子解開繩子,東方婉陡然緊張地拉了拉哥哥的手:“哥,不好……啊——”話還沒說完,一個人掀開帳蓬的簾子,揪住東方婉的頭髮便將她拉了出去,卻是那身上的傷口已經經過了包紮的野牛,他性格本就莽撞,對東方婉覬覦已久,此時眼見兩艘船被炸掉,一時間鬱悶無比,眼見阮宗敢帶了人出去,竟然又想過來過來施暴。然而,才將東方婉拉出去,竟然發現她手腳上的繩索已經解開了。
還來不及反應,他再次被一條人影撲倒在地,明明受了重傷的東方路動作靈敏矯捷。剎那間拔出了野牛腰上的手槍,直接抵在了他的頭上。
空氣一時間彷彿凝固了起來,東方路將對方身上的衝鋒槍拿了下來,反手交給了妹妹,隨後衝著帳篷裡使了個眼色。東方婉連忙返回帳篷裡,解開那個胖子身上的繩索。
這時留在這裡的傭兵基本上都在營地之外,一時間還沒看見這邊的情況,東方路自然不敢開槍,正在打算將這傢伙打暈,那傢伙卻似乎算準了東方路不敢開槍,陡然間大喊一聲,隨即,營地周圍的四名傭兵持槍衝了過來。
從營地之中緩緩走出來,東方路以野牛為人質,緩緩朝樹林方向走,東方婉拿著衝鋒槍跟在後面,手腕卻微微有些顫抖。跟在身邊的胖子就似乎更加害怕得厲害。雙方對峙之中,情況變得狼是微妙,首先東才路就不敢開槍,如果手上沒有了人質,自己這邊的三個人保證會被當場射殺,僱傭兵的一方,一時間也不好開槍殺人,畢竟這三個人質還有用。至於在遠處水裡搜尋的幾名傭兵,遠遠望著這邊的情況,就似乎是覺得有些可笑。完全沒有想要過來幫忙的意思。
說起來,東方路有著深厚的武術造詣,但真正到生死之間的作戰經驗,比起這些傭兵來就大為不如。好不容易終於走到樹林邊緣,野牛的身體毫無徵兆地向前一撲,一發子彈便已經打穿了東方路的手腕。兩名傭兵飛速衝上,東方婉扣動扳機時,她手中的衝鋒輪已經被對方舉了起來,一梭子子彈“砰砰砰砰”地全都射上了夜空。
跟在身邊的那個胖子被一腳踹倒在地,同時,東方路的額頭上也被狠狠地砸了一槍托,隨後被一腳踢飛在地。加上那野牛在內一共五名傭兵圍著這三人,對著東方路又是一輪的拳打腳踢,如果說之前那次還有些手下留情,這一次就真的成了全力的毆打。東方婉被其中一個傭兵抓住,大聲哭喊,隨後,卻見那野牛再次朝她走了過來,雙目被怒火燒得通紅。
“啊——”的一聲,她被這男人直拖著去往林間不遠處的那蓬灌木,旁邊的一名傭兵用越南話說了些什麼,但總之改變不了野牛的想法。知道這次恐怕沒有可能倖免,她拼盡全力掙扎著,然而不論尖叫還是踢打,都沒有任何效果,反倒是滿頭長髮在掙扎中被扯掉了一簇,火辣辣的疼。眼見著妹妹即將被人凌辱,東方路掙扎著爬起來好幾次,都無一例外地遭到了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