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小說:漂移的戀愛 作者:誰知道呢

看的,一個老頭也搶著銜在嘴裡,難免被人認為弱智了。所以這樣的人其實都是才力不濟的人。而這個李以薦的可恨處就在打牌子。〃

尤美說:〃打牌子?〃心想打牌倒是聽過,打牌子不知又是什麼意思。

湯銘新說:〃就是……這麼跟你說吧,你看過伊索寓言麼,裡面說的蝙蝠就是那種打牌子的人。〃心想說錯了,蝙蝠是蝙蝠,絕不是人,連忙糾正:〃蝙蝠就是常打牌子,迷惑別人的。你想,蝙蝠在飛行的鳥前它總會充當有腳會走的獸,以顯示自己腳踏實地,在真正會爬行的獸面前,它又充當起鳥來,以顯示自己會飛而高人一等。〃突然湯又靈機一動,想到了個相似東西:〃這其實和美女作家的道理是一樣的,往往那些女人,在作家面前說自己是美女,以顯示自己的自然災害沒有作家那麼深重。而在真正的美女面前展示自己作家的身份,以顯示自己是有思想有見地的女人,實際上她們在哪邊都是晃盪的半桶水,既算不得美女又算不得作家。〃尤美聽得差點把點心吃嗆了,笑和咳攙和著。

第一部分: 第6節:被氣得吐出三兩血

湯銘新看尤美被自己的話逗樂了,繼續說:〃那個李以薦就是這樣的人,我覺得他完全可以成為專業'序作家'了,劣質的序言寫得快比僅有的幾本代表作都多了。比如上海有個叫《撥苗》的雜誌,這個雜誌也真是的,起這個'撥苗'的名字,別人不仔細看準讀成拔苗。這雜誌就常請李以薦出場抬轎,身份準就是'朔大駁倒',這位名副其實的'朔大駁倒'打著朔方大學牌子的行為,似乎也暗示著朔大學者的水平都跟他一樣的淺薄。彷彿中國文學沒了他就會像鐵達尼撞冰山一樣沉沒。而他又在朔大這些學院派面前裝出一副和社會聯絡緊密、關心社會的熱心樣子。這些熱衷於搞社會活動的人,其實都是學問做不好的人。你說他兩面顯擺,像不像蝙蝠。我在想是不是朔大地位下降的原因跟這些浮躁的偽學者有直接的關係,博導們的聲譽都是讓他這樣的人給'駁倒'的。

尤美從沒聽過這麼有意思的言論,好像復旦老師四年課上的觀點湊一起,都沒坐在面前的湯總新奇,正懷疑是不是旁觀者清的真理也適用文壇,同時也覺得人家李以薦也是混口飯吃,不容易,用不著對付蟑螂一樣趕盡殺絕,心裡反倒為那個李以薦感到可憐起來。湯總覺得尤美聽了自己的話,似乎比她嘴裡吃點心還津津有味,勁頭更大了,繼續扒另一位姓李的皮。這位李先生,要是知道同一城市的茶樓,有人揭他的短,準會兩耳發燙,其顏色絕不亞於紅燒豬耳。

湯銘新說起李紅海來,比說那位博導更不留情面:〃這個人的名字一看就是出生在'文革'的時代,好像他的父母曾打算把他培養成一個拿紅纓槍砸'四舊'帶紅袖章出沒於紅色海洋的人,不料他父母的願望落空,'文革'突然結束,'紅海洋'的名字卻留了下來,好像一巴掌下去,臉上留下的印子難以消卻,外人可以順著印子推斷出他曾被狠狠扇過一巴掌一樣。〃

尤美聽了咯咯的笑,那笑聲要在雞屋,準被誤以為是隻下蛋的母雞。

湯繼續說:〃後來據說他從某地考上了金陵大學的委培博士,畢業後想留校,不過委培就是委託培養,好像是窮人家把小孩寄養在富人家一樣,圖個口食好些,孩子的所有權還是父母的。金大實際上更因為他的生活作風而不願留他。後來他乾脆違約到滬江大學任教,但據說生活作風的老毛病還是照犯不誤,騙了不少女生。〃

湯總說得很興奮,毫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曾有〃騙〃女生的經歷,好像這是中國讀書人的通病,都是手電筒照人,並不願意照著自己,儘管剛才湯確實已把這個李紅海不為人知的一面展露無疑,已算得上是個有良知的知識分子了。湯接著說:〃後來李紅海大概某天晚上吃維生素時拿錯了藥瓶——吃錯了藥,覺得中國文學已大沒前途,沒他站出來已毫無發展的可能,於是大寫悼詞,寫了一份還不夠,後來覺得中國文學可能沒救到了極點,他又整出了第二份悼詞,讓他金大以前的文學導師不解,直恨自己怎麼帶了這樣一位適合到殯儀館工作的學生,氣得吐出三兩血。〃

尤美聽著覺得這個李紅海確實可恨,居然能把導師氣得吐血。

見尤美聽得更感興趣了,湯總恨不得把所有的這些偽學者的事講給尤美聽:〃李開始我還不關注他的,因為他的功底不怎麼樣,後來我在書店見到了他的一本《12點之詩學》。其實我倒覺得改成《13點之詩學》——推遲一小時更合適一點。〃

尤美聽這個創意很符合上海話的調侃,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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