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御邪武功高強,我跟著他,會讓他發現的。
君御邪走後不久,幾名大內侍衛前來見我,“參見娘娘。”
“皇上人在哪兒?”我淡然的問。這幾名侍衛都在這個時辰當值巡邏,我讓他們暗暗注意了皇帝的行蹤。
“回娘娘,皇上他進了御藥房後方,穆佐揚太醫的單獨院落。”
“很好,帶本宮去。”
“是,娘娘。”
我跟在侍衛後頭,朝穆佐揚在宮中的獨院走去,剛到院子裡,見轉角處一件偏僻的廂房門口站了八名禁衛軍,我心知君御邪應該在房中。
看到我,八名禁衛軍恭敬的向我行禮,“屬下等,參見皇后娘娘。”
“皇上在裡面?”
“是的娘娘。”
“本宮要進去,你們讓開。”
“皇上他吩咐過,誰也不能進去打攪,違令者斬。”
“哦?這麼說你們是想斬本宮嘍?”我挑起黛眉。
“屬下等不敢。”
“本宮給你們兩個選擇,其一,你們放本宮進去,本宮保你們安全。其二,本宮現在就讓人砍了你們的腦袋。挑吧。”我冷笑。皇后的派頭,該耍時就得耍。
八名侍衛面面相覷,很快就讓開了一條道。
考慮到君御邪是在裡面治療蠱毒,不宜太多人打攪,我對著身後的宮女太監們吩咐,“本宮一個人進去就行了,你們都守在這裡,不得再讓人進來。”
“是,娘娘。”
推開房門,裡頭就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臥房,連一個人都沒有。我的視線停在角落處的一幕垂簾。
垂簾後應該別有洞天吧。
緩緩移步,掀開垂簾,入目的是一間偌大的內室。
室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九角鐵鼎,下方燒著旺盛的柴火,加熱著鼎中的熱水,兩名小太監正將鼎中的熱水用木瓢舀到旁側的浴桶中,看來,待會君御邪需要沐浴。
看到我,兩名小太監剛想向我行禮,我輕輕一擺手,示意他們忙自己的。
一扇八折的紫檀木雕破圖風擋住了我的視線,碩大的屏風講室內分成了兩半。
透過屏風,隱隱還看得到人影在晃動。我的心頭一緊,知道那晃動的熟悉人影一定是穆佐揚。
轉過屏風,幾個一米來高的低矮木架放在一旁,木架上擺滿瓶瓶罐罐及針灸用的銀針。
屏風後的面積很大,正中央擺著一張大約五十公分高的巨大長方形白床,看那床的材質,應該是價值連城的白玉。在床的四個角處,有四根特定的粗大圓木柱。
君御邪雙目緊閉,看得出陷在昏迷狀態,他全身赤裸,受教呈大字型攤開,手腕腳腕上都被套著粗粗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被鎖在床角的四根圓柱子上。
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帝王,居然像個囚犯一樣被鎖著,我的心一陣陣的疼。
穆佐揚赤裸著上身,正在燭火上烤銀針,我激動的走過去,怒道,“天啊!他是皇帝,你不能這麼對他!為什麼要將皇上鎖起來!”
“皇后?”穆佐揚訝異的抬起頭,似是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他眉頭淡凝,“你果然熬不住,還是來了。皇上他武功高強,哪怕下官點了皇上的|穴道,他在昏迷中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依舊會激烈掙扎。為了防止皇上他弄傷自己,下官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難受的點點頭,“既是如此,穆太醫繼續吧,皇上就交給你了,本宮不打攪你。”
“皇上體內的蠱毒無法清除,下官無能,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穆佐揚黯然的道。
此時,君御邪發出一陣低低的悶哼,我轉過視線朝他看去,見他全身慘白如紙,四肢不停的用力拉扯著粗重的鐵鏈,鐵鏈與玉床互相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很痛苦,嘴裡不斷溢位痛苦的悲號。他在死命的掙扎,倏然,他全身開始不停的抽搐痙攣,骨骼清脆的發出咯咯聲響,他原本就白淨的肌膚幾近透明……
看著君御邪無比痛苦的神情,我的心痛得流血,恨不得代替他受這磨人的痛楚。
穆佐揚見狀,迅速將一團乾淨的白布塞入君御邪嘴裡。我明白,穆佐揚這麼做,是怕君御邪在極度痛苦之下咬傷舌頭。
我走到床邊,白嫩的小手握住君御邪緊握的拳頭,卻發現他全身寒冷如冰,他沈霞睡著的大床散發著陣陣寒氣,穆佐揚曾說過,古墓中的棺材寒氣最重,最適合催動蠱蟲嗜血啃肉。
現在皇宮裡為君御邪治療,亦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