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一天我們初次見面時你教我彈曲時用過的琵琶。”
秦慕白微笑道:“有什麼新曲子,彈來我聽聽。”
“好。這首曲子,是我自創的,肯定……不是太好,三哥莫要取笑。”妖兒抱著琵琶在秦慕白麵前坐下,素手撫著弦面,如同愛撫情人一般的痴迷,輕聲道,“曲名《蘭州鴻》。是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自己譜的曲子……”
“蘭州鴻?”秦慕白不禁一笑,“好曲名。”
妖兒的臉竟有些紅了,手指驚慄的輕微一抖,不小心勾出一記突兀的音符。
“心境不寧,怎麼彈得好這樣的曲子?”秦慕白微笑道,“妖兒,你心事很重?”
“啊?……沒有啊!”妖兒頓時有些驚詫和惶惶,喃喃道,“難道三哥還沒聽就能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曲子嗎?”
“我也只是冒眛的猜上一猜。”秦慕白說道,“鴻,是鴻雁傳書的鴻麼?蘭州?就更不必解釋了。你這該是一曲寄託對遠征將士思念的曲子吧?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家人出征在外,妻兒家小倚門而盼牽腸掛肚,莫不就是這樣的情懷?”
“三哥好聰明……”妖兒有些羞怯低下頭,喃喃道,“看來這曲子我也不必彈了。怎麼樣,也無法超越三哥的意境。”
“彈。”秦慕白微然一笑,“屬於自己的曲子,抒發真情實感,就是最好的曲子。”
“嗯……”妖兒應了一聲,深呼吸平靜心情,悠然的彈奏起來。
秦慕白擔著茶,靜心傾聽。
平心而論,這首《蘭州鴻》光從樂章曲調上客觀的評價,的確是無法超越《春江花月夜》與《霸王卸甲》這一柔一剛的兩首曲子。蘭州鴻,前期開篇有武曲之風,慷慨激昂大氣磅礴,該是刻畫軍隊出征時的盛大景象;中篇則是過渡,鏗鏘與柔和並存,大有剛柔並濟鐵骨柔腸之意。
這不禁讓秦慕白想起了當初剛剛離開長安去到蘭州時,懷念長安思念家人的情景。初抵蘭州的宴會上,許多人喝醉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