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不拘小節,何必計較。”秦慕白滿不在乎的微笑道,“每天有不下千百人對我拱手作揖,有何意義?侯君集,是一個剛直火烈的人,做不來虛偽客套之事。他若對誰禮儀周全畢恭畢敬了,那便是打從心底裡尊敬此人。”
“他為何要隨少帥去蘭州呢?”薛萬徹好奇的道。
“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秦慕白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要與誰交心換命同舟共濟,薛將軍,你會選擇什麼樣的人?”
“當然是我十分了解的、信得過的人。”薛萬徹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不就是了?”秦慕白微笑,說道,“以侯君集現在的處境來看,他是不敢再輕易做出任何決定了。他稍有任何輕動,就可能是累及性命甚至是家族。對我來說,只是蘭州添一員戰將;可對他來說,卻是關乎生死榮辱。眼下他對我一點也不瞭解,怎麼可能就與我交心換命?他要隨我去蘭州,無非是想接近我,藉以瞭解我。”
“原來如此!”薛萬徹恍然大悟,說道,“看來,侯君集的確不是表面看來的那麼心灰意懶苟且偷安啊!他還能如此精心細想,可見心中自有盤算。一個死了心的人,是做不到這些的。”
“所以我說,侯君集並不甘心,他還抱有極大的宏願。”秦慕白把轉動著酒杯,玩味的微笑道,“他就像是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猛虎。就算睡著了,也不會變成一隻貓。至於他什麼時候甦醒,就要看,有誰,在什麼時候開啟那個籠子!”
薛萬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可是,那個開啟籠子的人,可能成為這隻猛虎的主人,也有可能第一個被他吃掉!”
秦慕白微然一笑,“我願試試。”
兩天以後,秦慕白啟行離開涼州,臨行時叫上了侯君集。
“大都督就要回蘭州了麼?”侯君集不冷不熱的說道。
“不著急回蘭州。我要先去一趟大非川,檢閱那裡的軍隊,視察防務。”秦慕白說道,“師兄若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