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長孫無忌正有些情緒低落心煩意亂,冷冷道。
“父親,今日朝會上發生的事情,孩兒都知道了。”長孫渙小心的說道,“孩兒尋思了半宿,左右便是睡不著。因此……來與父親說說。”
“說什麼?”長孫無忌面無表情不吐機鋒的淡淡道,“你一個守城的城門郎,這等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議論。”
長孫渙尷尬的咧了一下嘴,半晌無語。至從他被秦慕白一腳踢出百騎後,長孫無忌就一直這樣對他冷臉相待了。那件事情,對於榮冠大唐的長孫家族來說,正是不大不小的恥辱——長孫無忌的兒子還不如秦瓊的兒子,人家還不就都這麼議論了?
更何況,秦慕白現在已是帶甲十萬治域千里、名揚天下盡領風騷的一時風流物;他長孫渙,不過仍是小小的長安城門郎。說得不好聽一點,也就是一條帝都城牆角的看門狗。
雲壤之別,莫過如此。
“父親息怒,孩兒並非是想妄加議論什麼。只是……有個想法,想徵得父親同意。”長孫渙小心翼翼的道。
“講。”長孫無忌老大不耐煩的道。
“孩兒是在想……既然大局已是如此,陛下已然將恩寵轉向了主戰派與秦慕白,咱們何不暫時先接受這個局面?”長孫渙竊聲道,“常言道山不轉水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再如何,也拗不過聖上之意吧?”
長孫無忌眉梢一擰:“你想說什麼?不許繞彎子,單刀直入!”
長孫渙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拱手道:“孩兒的意思是……目下,我們何不與秦慕白冰釋前嫡、強強聯手?”
“你說什麼?”長孫無忌愕然道,“你不是向來對他恨之入骨麼?”
“父親,朝堂之上沒有永恆的敵人也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這是您教我的!”長孫渙說道,“早年,你不也曾與秦瓊、尉遲恭、程咬金等人生死辱共同佐秦王,最終成就大業共享恩榮嗎?爾後,道不同不相為謀,文武不兩立,父親又與房玄齡、杜如晦、魏徵等人同氣連枝執掌中樞;再後來,父親不也和房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