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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白一時茫然,說道:“這件事情,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麼長時間了,誰也沒對我提起?”
“他不讓我跟你說的。”
“那你就不說了?”秦慕白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他都這樣跟你決裂了,你還聽她的話?”
“才沒有……”
“哎,爹說得沒錯,真是女大不中留。”秦慕白笑而嘆道,“傻妹子,別想太多了。以我對李恪的瞭解,他越對你絕情,就表示他心中越對你放心不下。”
“為什麼?”霜兒又驚又喜的道。
“一言難盡。”秦慕白神秘莫測的笑,說道,“總之,李恪是個極其重情之人。他若當真心中再沒有了你,就會遠遠避著你從此對你不聞不問,或是隨意的敷衍塞責了事。”
“那他為何……對我說出如此絕情的話來?”霜兒不解又有些慍惱的道。
秦慕白輕拍她的手笑道:“當時從襄陽回來時,局勢比較微妙。李恪不能與我們走得太近。他深知你對他的情誼,如果趁他回京之後你與他走得太近,難擴音及婚事。而你們的婚事,在當時是絕對不相宜的。再者,李恪當時已然有心離朝避禍,自己也不知道將來要去哪裡,會是何等境況。因此,他不能拖累你一起受罪。於是……”
“不聽、不聽!”霜兒氣惱的捂起耳朵叫道,“你們這些男人,都自私!只一廂情願的揣測女人的想法!什麼大局、什麼微妙,都是庸人自擾!難道我是那種只能同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女人麼?”
“霜兒,話不能這麼說。”秦慕白微笑的道,“記得李恪說過一句話,那是很久以前了,在我初入他王府供職的時候。那句話讓我的印象相當深刻。現在用來理解他的做法,就不奇怪了。”
“什麼話?”
“他說,真正愛一個人,不是要佔有,而是希望他過得更好。”秦慕白微笑道,“這是一個用情至深之人,對感情有了極深的領悟之後,才會有的想法。霜兒,感情都是自私的,愛一個人,就希望擁有他、和他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兩情相悅廝守終身,固然完美。可是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有情人不成眷屬者,比比皆是。世事如此無奈,人能奈何?於是,衷心的祝福、並努力讓對方過得更好,何嘗不是一種感情的昇華?”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愛一個人,無論如何也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再困再苦再艱險,也無所謂!”霜兒執拗的道。
秦慕白微笑,說道:“你這是單純的執著,很值得欣賞與敬佩。可是,能夠安靜的坐在一角微笑的欣賞他的精彩,或是甘心自墮輪迴而還對方一隅安寧,又何嘗不是愛得痴狂才會有的境界?”
“很悲壯,很偉大是嗎?”霜兒輕輕的抽了一下鼻子,低聲哽咽道,“哥,我終究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有想,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我可以不做吳王妃甚至連孺人也不做,我只要安安靜靜的跟他在一起,就滿足了。他不是在高句麗,很危險很悲苦麼?我願意陪他啊!我不要聽到他跟我說什麼決裂的話,我寧願他跟我說,跟我去高句麗吧,我們同生共死!”
“傻妹子。如果李恪帶你去高句麗,那他就不是李恪了。”秦慕白輕嘆了一聲,說道,“正如同妖兒,在馬車上翻身為我擋箭的那一瞬……她說她好開心,終於可以為我做一件有用的事情,為我去死了……”
“哥……”霜兒的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道,“換作是我,我也願意為你擋箭,為李恪擋箭。我現在就擔心,李恪孤身一人遠在高句麗,那裡三國常年征戰,異常兇險。他萬一有個不測,我……”
秦慕白雙手撫住霜兒的臉龐,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別瞎想。李恪不是酒囊飯袋,如果區區高句麗就能害死他,那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是說,萬一……怎麼辦哪?”霜兒啜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雖然他對我說了那麼絕情的話,可我還是忍不住想他,擔心他啊!”
“如果他真的回不來了,那你就……”秦慕白嘴角微然上揚,輕聲道,“嫁一個好男人,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他就會很開心了。然後,你可以把他放在心靈深處最柔軟最聖潔的一處地方,永遠貢奉,一生一世。”
“就像……你對妖兒那樣嗎?”霜兒淚流滿面的道。
秦慕白的心,輕輕的抽動了一下,刺痛。
“傻妹子,很晚了,去睡吧!明天,陪我進宮找高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