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便是閣部宰相與三省六部的大員們。
進了弘文館議堂一眼看去,等級森嚴秩序分明。毫無懸念的,秦慕白坐在了最末的位置。長孫無忌與魏徵居首坐下,旁邊一個蒲坐是空的,房玄齡依舊沒有出現。
“諸公。”長孫無忌拱手朗聲一喚,現場安靜下來,他說道,“今日我等朝廷重臣會聚一堂,只為商議一件事情。想必諸公心中也已經有數,便是蘭州戰和的問題。按以往規矩,由閣部以下,依次發表意見。褚遂良隨堂筆記,記錄各人意見。”
“是,司徒。”褚遂良應了一聲,提筆在手。
“下面,就請鄭國公玄成(魏徵字玄成),先發表意見。”長孫無忌說道。
“司徒,今日這會,豈能如此來開?”魏徵老眼昏花不停的留眼淚,可是話語依舊鏗鏘中氣十足,當即就反駁。
眾人異訝了一陣,長孫無忌平靜道:“那依玄成公之意,這會該如何來開?”
“這會,開了兩次了,沒議出個結果。無非就是相互推諉態度模糊。如此辦事,何來效率可言?待我等議得清楚,蘭州那邊怕是早已血流成河了!”魏徵揚著手,如同打鼓一般的道,“依我愚見,就不必從閣部宰相以下一一發言表態了。如此,宰相發了話,下面的官吏很難提出什麼相反的意見;大將軍發了話,附屬的將軍又豈敢說個不字?這樣的會議,無非是礙著情面與官職大小,大家來敷衍塞責了事。”
“那又當如何?”長孫無忌雙手一攤,說道,“以往的閣部會議,不都是這樣開的?”
“今次就是不行。”魏徵倔強的擺手,大聲道,“既然閣部將朝野上下的重要官將們都請了來,就不能讓他們閉口不言。此事之重大,想必已不用贅述。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每個人都來發表意見才行。”
“那大家眾說繪紜吵成一團,會不成會沒了體統,又能如何?”長孫無忌有些不耐煩的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