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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姑娘在,害怕什麼呀!”蘇憐清笑嘻嘻的道,“秦將軍,你以權謀私哦,把當兵的派來保護自家夫人了。”
“是又怎麼樣?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麼去保護別人?”秦慕白冷笑一聲懶得睬她,只對武媚娘道,“媚娘,放心,不會有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佑只是想渾水摸魚,這種低劣的伎倆是騙不過別人的。”
武媚娘點了點頭,臉上仍是有些擔憂的神色。她斥退了眾女子,私下對秦慕白說道:“慕白,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往往謠言也最能傷人。尤其是,傳入了多疑之人的耳中,頗為不利。你須早早做出防範。”
秦慕白點點頭,他明白武媚孃的意思。這些謠言肯定已經傳往京城,早晚進入皇帝的耳朵裡。皇帝可算是這天底下最特殊的一類人了,不管他是智者還是愚者,對於“謀逆”這種事情不管是謠言還是事實,不管他嘴上說出是採信還是不信——他心中的疑惑都是難以揮去的。
簡而言之,帝王對於謀逆的態度,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得好聽點,是防微杜漸;說得難聽點,就是沒有君王不多疑!
皇帝聽到這訊息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現在還不得而知。也很難說朝廷上的那些對吳王和秦慕白抱敵視態度的政敵,會怎樣煽風點火加油添醋。總之,現在全天下最麻煩的人,不是王八吃稱鉈鐵了心在豪賭尋死的李佑,反而是謠言所指的李恪與秦慕白了。
“哎,李佑謀反了,不知道高陽會怎麼想!”武媚娘好似不經意的說了這一句,卻突然一下刺到了秦慕白心中那根神經。
他不禁心中顫動了一下,尋思道:當初,玲兒是與李佑一同赴京的;現在李佑“逃脫”了,跑到鄧州舉兵叛亂,那麼玲兒會在哪裡?
雖然很不願意那樣的事情發生,但秦慕白估計,十有八九李佑都已經將玲兒一同劫持到了鄧州。否則,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扯到襄州吳王與秦慕白?顯然是手中有底牌!
“媚娘,你保重,我先走了。”思尋及此,秦慕白憂心如焚,急忙告別就走。
“你等等——”武媚娘突然叫住他。
“還有何事?”秦慕白軒身問道。
武媚娘走上前來,仰頭凝視著他,搖了搖頭:“沒事。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著急也很煩憂,我都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如此凝重的表情與匆忙的腳步。這時候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麼,但請你記住。不管你做什麼,媚娘懂你,媚娘始終與你同在。”
“嗯……”秦慕白凝眸看著她,輕輕的點了一點頭。突然捧起她的臉,在她的紅唇之上深吻了幾口,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武媚娘輕擰秀眉看著秦慕白的背景,喃喃道:這是一場,李家皇族父輩兄弟之間的煎熬,亦是對高陽與慕白的考驗。而慕白,則是其中最為複雜的角色。他既是皇帝的寵臣親信,又與李恪親如兄弟,還與高陽彼此深愛,又跟李佑關係複雜。夾在這數人之中,最難做人最難決擇的,恰是慕白……忠義情愛,如何四全?
來到刺史府時,見這裡一片燈火通明,進出的卒馬與官員穿行不休。刺史府正堂大廳裡,李恪正焦頭爛額口乾舌躁,與一干兒官吏在商討安排各項政務。
“秦將軍來了!秦將軍來了!”
看到秦慕白到來,有人驚喜的大叫。
李恪也興奮的揚了一下眉頭:“速請!”
秦慕白一身戎裝大步流雲的跨進正廳,孔武有力抱拳一拜:“末將秦慕白,見過吳王殿下!”
在場有二十多名官吏,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吁了一口氣,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
“慕白,你來了正好。有許多事情我們委決不下,還須得有你來拿主意。”李恪急忙衝秦慕白招手,將他喚到刺史桌案邊,拿給他好幾份折本。
秦慕白展開來看,全是關於如何徵集呼叫糧草、開啟府庫呼叫兵器符信、州縣上來安排武裝防衛,以及緊急徵召府兵做好備戰準備的議案。
秦慕白便就一些糧草佈防的議案發表了意見,定下了處理辦法,然後說道:“難道殿下,想在這時候起兵了?”
李恪頗感意外的眨了幾下眼睛:“都這等時候了,還不起兵更待何時?”
“起兵討伐齊王?”秦慕白麵色沉沉的問道。
“當然……”李恪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狐疑的看著秦慕白,“難道你不贊成我這麼做?”
秦慕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借一步說話。”
“好……”李恪便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