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1 / 4)

小說:長安風流 作者:生在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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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自己生來就屬於這裡!

傍晚,秦叔寶在城中的中軍軍屯裡設宴,為新來的將士接風。

熊熊的篝火,大鐵盂煮羊肉;粗糙的土瓷碗,琥珀色的老酒三勒漿。眾人舉至肩齊酒水激盪,一聲喝下“幹”!

便只聽到一片咕嚕咕嚕的聲音,所有人碗底朝天,然後放聲哈哈的大笑!

銀刀切肉,撕扯咬嚼無須斯文;席地而坐,欣賞本地百姓跳起的胡旋跳枝舞,五彩的發瓣和純樸的歌聲一起飛揚,伴之以沖天的號角與隆隆的軍鼓。

這就是邊塞!

用宇文洪泰的話說——“這地方,太他孃的過癮了!肉,就是要大塊的吃;酒,就是要大碗的喝!上了陣,光幫子砍人,一刀下去人馬俱碎,淋一身的血,回來繼續大塊肉、大碗酒!”

秦慕白頭次覺得自己的文采居然不如宇文洪泰。他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對眼前風采的最佳寫照,沒有比這更貼切的了。

酒至半酣,許多將士都起了身來,和百姓們一起起舞。漢舞也好胡舞也罷,交織在一起,別是一道風景。

這比宮庭之上那些妖冶舞妓,跳起的漫妙舞蹈更具魅力。

肉盡酒幹,宴席便似要罷了。

這時,不知是誰吹起了笛子。悠揚的笛聲在歸於寧靜的夜空裡輕盈的傳來,了了遠遠,似天境仙音。

曲調無名,卻別有一番悲愴與蒼涼之意。勾起了許多將士的思鄉情懷,又加上酒水的刺激作用,竟有許多寧灑血不言泣的熱血男兒,暗自抹淚。

“我們的浪漫,他們不懂!”秦慕白微笑。他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和這樣的人朝夕相處,痛快,且浪漫!

“父帥,有琵琶麼?”秦慕白問。

“有!”秦叔寶一笑,“蘭州,蔫能沒有琵琶?”

片刻後,一曲《霸王卸甲》,鏗鏘悠揚。

已然沉醉的蘭州軍民,聞琵琶驚弦,寂動九天!

秦慕白覺得,這是他兩世為人有生以來,彈得最出彩、最投入、也最動情的一次!

眼前,似有千軍萬馬踏夢而來。夜風陣陣呼嘯而過,黃沙滾滾兵戈碰撞,鮮血與激情一起飛灑。塵囂落定,鐵血男兒的浪漫情懷,轉託夜風寄往千里之外的故鄉,與親人共享思念。

“好風、好曲、好琵琶!”一曲罷了,有人大聲稱讚。

秦慕白已是快要醉去,哈哈大笑放聲道:“好蘭州、好男兒、大好河山!”

秦叔寶撫著灰須,點頭呵呵的輕笑,擺了擺手:“臭小子,仍就是這般酒量,丟我的人——來呀,將他抬走!大家繼續!好酒好肉都搬來,今日但凡沒醉的,半月不得沾酒肉——此乃軍令!”

“諾——”

第290章 初來乍到

當晚,父子二人抵足而眠。秦慕白雖是喝得大醉了,腦中卻是清醒。半夜裡,他清楚的感覺到父親起來了幾次,給他掖被褥,然後又靜靜的躺下。

蘭州很冷,而且是乾冷。屋外北風呼嘯,秦慕白心中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和父親睡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孩提時代的記憶了。秦叔寶這樣的男人,不管在誰看來,都是偉岸、光輝與錚錚鐵骨血性男兒的代名詞。

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也隱藏著浩如波濤的情感,只是他從不溢於言表也不輕意表露。

偉岸如山,深情似海。高山無言聳峙入雲,水無常形潤物無聲。

這就是秦叔寶。

半夜裡,秦慕白突然失眠了。閉上眼睛,腦海裡翻去覆去的浮現出許多人的面孔。前世今生的父母親人,他一向最視珍貴。

人老了,血氣難免不旺。秦叔寶的腳有些冰涼。秦慕白便裝作睡迷糊了翻身,用自己的腳緊緊挨著他,幫他取暖。父親彷彿是睡著了,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秦慕白側目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臉龐,頭一次感覺,原來父親真的很帥很帥。再如何蒼老,也掩不去他無人可及的男人魅力。

黎明時分,秦慕白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一會兒,突然聽得外面吹角連營,於是條件反射似的一骨碌直起腰來。卻發現,身邊早已是空了,父親何時起了床他都不知道。床頭擺著一碗還在冒些熱汽的溫開水。

“父親真細心,知道宿醉之人起來,最想要的就是一碗溫水。”秦慕白微然一笑,拿起溫開水喝了個乾淨,麻利的起了床穿衣披掛,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撞到一個冒失鬼大咧咧的衝進來,將門口的光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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