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與令尊大人的虎頭鏨金槍,還堪用否?”
“哦,想起來了!”秦慕白一拍額頭,笑道,“原來是將作監左校署的塗署令,你瞧我這記性,真是差勁得緊。”
“無妨無妨。將軍這樣的大人物,偶爾不記得小人這樣的小角色倒也正常。”塗署令笑呵呵的道。
“塗署令這麼說可就見外了。怎麼,你也跟隨蕭瑀一起南下,來了襄州?”秦慕白問道。
“是啊!我們左校署有一半的工匠都來了。”塗署令說罷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到了這裡水土不符,住在臨時軍屯裡,茶飯難吃蚊蟲極多夜夜輾轉無法入睡,可苦壞了我們。要說,都怪那蕭瑀。其實聖上也就是隨口一句,讓他來負責打點祭禮。他倒好,非把這前隋皇帝的祭禮,打點得比祭祀先帝還要隆重。得了聖諭後,他主動請命皇帝,說如此重大祭禮,朝廷須得派出皇室貴胄方能表達誠意。皇帝金口已開,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蕭瑀的諸多無禮請求,派了太子與江夏王來襄州與吳王一同主持祭禮。這下好啦,連太子都被他蕭瑀搬動了,還能不興師動眾嗎?於是……我們這一千幾百號人,就都跟著他南下了。哎,真是晦氣!”
秦慕白哈哈的大笑,牽著馬招呼他一同前行,邊走邊說道:“你們還好了,襄州這裡才算是苦。罷了,先不說這些。你到館驛來是找蕭瑀的麼?”
“是啊!”塗署令說道,“我們同行的幾個署令官員,都耐不慣軍屯裡的生活,好多人上吐下洩的鬧肚子,全身上下被蚊蟲咬得沒了一寸爽利的面板了。於是想一同搬回館驛來住。方才專程來此向蕭瑀討要鈞令的。”
“算了,你就不必去找他了。他現在一肚子怨氣,肯定逮誰罵誰。既然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