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進了院中,來到小樓正廳的大門前,只見大門虛掩沒有落鎖,可見陳妍應該是沒有外出,秦慕白心中微喜。
“她什麼時候也能睡得這麼死了,還武林高手呢!”秦慕白暗笑,脫下了滿是泥水的鞋子,也將溼漉漉髒兮兮的外衣脫下搭在了樓梯扶手上,輕輕推開了門。
房內依舊乾淨整潔,窗明几淨。入眼看到一樣東西,秦慕白頓時一怔。
一把大鎖,放在客廳的矮几上,旁邊就放著鑰匙。
秦慕白心中頓時浮出一絲不妙的預感,眉頭一擰,直接朝樓上臥室奔去。
那間他與陳妍百般溫存過的臥房裡,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擺在蔑榻之上。陳妍給他買的那套金白色的胡服與束髮金冠,疊放整齊的擺放在被褥之上。
嗅聞著房間的氣息,彷彿已是數日無人,帶有一絲混濁與江南雨季特有的輕微黴味。
秦慕白眉頭緊鎖,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放入一股新鮮的空氣進來。這時他看到,臨窗邊的一副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
磨過的硯臺中,水漬已乾,乾枯的墨筆筆頭架在硯臺的筆架上。桌子正中,擺了一張白紙。
上面沒有寫字,卻有一團墨漬濺落留下的墨痕。
那墨痕朝四周濺撒開來,像極了一顆破碎的心。
秦慕白拿起那張白紙看了看,墨跡已老,顯然已是數日前留下的。
“她走了……”長嘆一聲,秦慕白坐到窗邊的坐几上,倀然若失。
陳妍要走,秦慕白似乎早有預感。
那一天,她的轉變太過迅速,太過詭異。
她似乎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情緒在裡面。她一向是理性而且矜持的,可是那天,她出乎尋常的諮意,甚至還有些放縱。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