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討厭!他一直沒來上任,敢情是和那個女賊躲起來風流快活去了!賊娘皮,那麼好的娘們,偏卻便宜了狗|娘養的雜種!”
秦慕白雙眉立豎,目露兇光!
旁邊的侍衛一起身就都朝那邊走去。
“幾位,幹嘛啊?”馮刀疤大咧咧的嚷,旁邊的幾個漢子見勢頭不對,也都面色不善的站起了身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眾侍衛也不搭話,當先一人手起拳落,馮刀疤牛高馬大的身體就直接砸飛了出去!
“嘩啦啦”一片響,小店裡簡陋又脆弱的桌椅頓時碎了一片。
與之同來的軍漢們都愣了,但馬上反應了過來,哇哇的大叫就開始反抗打鬥。頓時,碗筷桌椅都成了兵器,一股腦兒的亂砸了起來。
小店裡頓時亂作一團,大聲的嘶吼,杯兒盞兒碎得一片響,桌椅砸起更是響得驚世駭俗。
店家兄弟倆嚇得魂不附體,什麼也懶得顧了,自己先拔腿跑掉。
秦慕白卻依舊坐在桌邊,慢條斯禮的喝著帶一股混有泥水氣息的粗劣茶水,靜靜的聽著身後的慘叫與諸般動靜,如同一個局外人。
很快,小店裡只剩下一群人躺在地上嗚呼哀哉的號叫,除了秦慕白坐的這一處地方,其他各處都散落著摔碎的杯盞與桌椅。
秦慕白這才起了身來,走到了馮刀疤的身邊。
馮刀疤被一拳打中了鼻樑,怕是折了鼻骨,此刻躺倒在地鮮血和眼淚一起長流,頭暈腦脹,眼前一片金星昏花。
“哪處的綹子,留下名號!”馮刀疤沙啞著嗓子,吼道,“爺今日栽到了你手上,明日定當登門討回。”
秦慕白冷笑一聲,一腳踩到了他臉上,重重的左右摁踩了幾下,幾乎將他的五官都要踏平了。馮刀疤雙拳亂砸雙腳亂踢的反抗,旁邊的侍衛左右各一腳,險些將他手腳四肢都給卸斷了。於是他不敢再掙扎動彈,任由秦慕白死死的踩在他臉上。
“你彆著急,我們會再見面的。”
秦慕白扔下一句,轉頭就朝店外走去。其中一名侍衛自去料理善後之事,陪給了店家一袋銅錢算是賠償了事。
騎上馬後走了許久,秦慕白仍是感覺有些餘怒未消。他可是有些年月沒有像今天這樣生氣了。原本以他的性格,一般不願與這等白痴粗俗之輩一般見識。可是聽到他口裡說出的那些猥褻陳妍的話,秦慕白真是殺人的心都有。
到了軍營前,巡營計程車卒挺槍攔住:“什麼人,膽敢深夜來闖軍營,活得不耐煩了!”
“自己人。”
“口令?”
“不知道。”
“口令無誤!”巡營士卒放下槍,仔細上下的打量秦慕白等人,疑道,“你們是哪個營的兄弟,怎麼從未見過?”
“中軍大營。”秦慕白下了馬,隨手將馬鞭扔給其中一個巡營士兵,大步就朝裡面走去。旁邊的百騎侍衛們也紛紛將馬鞭韁繩塞到了他們手上,一聲不吭,朝軍營裡走去。
那幾個巡營士兵愣是半晌沒過神來,呆若木雞杵了許久,才有兩個人快步追上來,問道:“幾位是越騎營的?”
“不是。”一名百騎侍衛答道。
“難道是……新來的百騎?”小卒肅然起敬,面露驚疑的道。
無人答話,秦慕白只顧背剪著手往中軍大帳走。
那兩名小卒只好停住不敢再跟,也不再廢話,嘖嘖的搖頭嘆了幾聲,湊到了一起竊竊私語。
“長安來的,就是牛啊!”
“還還用說啊?三十幾個百騎,最小的官也是七品中候。拋開這個不說,上次的水軍演練你知道吧?人家三十個人下水,毫髮無傷直接放翻了十幾條船,傷了一百多號白浪水軍!”
“我們幾個人也幹不翻一個白浪水軍哪!他孃的……真是太牛了,簡直不是人!”
“哎,說什麼廢話啊,好生伺候這些馬匹吧!萬一有個閃失,摘了這顆腦袋怕是也賠不起!”
……
中軍大帳裡的燈火是不許熄滅的,那是號令三軍的地方,就算主帥不在,也需得旗號鮮明,夜間則是燈火長鳴。撥給秦慕白的三十名百騎將士,全是中軍戍衛官,或中侯,或司階,或執戟,營房也都緊挨著中軍大營。
秦慕白走近時,已然有值哨的百騎將士迎了上來,驚喜道:“將軍,你終於來了!”
秦慕白微然一笑,說道:“你們還好吧,龐飛呢?”
“龐將軍方才睡下,卑職去叫醒他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