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武媚娘這才吁了一口氣,笑罵道:“登徒子,你今日怕是喝了不少吧?說,去了哪裡廝混?”
“沒有。”秦慕白呵呵的笑,“江夏王回京了,邀我赴宴。沒成想他邀請了皇帝,因此不得不多喝了幾杯作陪。”
“喲,皇帝老泰山,正式約見駙馬了?”武媚娘打趣的笑道,“怎麼樣,結果如何?”
“扯哪兒去了,只是尋常的宴席。”秦慕白笑了笑說道,“不過,確實有件事情是落實下來了。就是,年後我會前往襄州上任。皇帝已經允諾,委我襄州軍府折衝都尉一職。”
“這麼說,真是要走了……”武媚孃的臉色瞬時黯淡了幾分,幽幽的輕嘆了一聲,點點頭,“男兒志四方,我不會留你。但是……我真的不願與你遠隔天涯。”
“媚娘。”秦慕白握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口,說道,“就算是遙隔一千里,也不是我們之間心與心的距離。”
武媚孃的心頭兒一顫,有點痴痴的看著秦慕白,面露幸福又帶幾分悽迷的認真點了下頭,然後踮起了腳尖,閉上眼睛送上紅唇。
秦慕白攬她入懷,吻了上去。
府中的僕役們急忙迴避,閃得沒了影蹤。
二人都喝了些酒,頃刻忘情,在院中擁吻許久,直到天色漸暗寒氣驟起。
“慕白,我們成親吧!”武媚娘突然說道。
秦慕白怔了一怔,凝視著武媚娘,點了點頭:“在我心中,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武媚娘咬著嘴唇避開秦慕白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明白的,我不該魯莽的說出這句話,讓你為難。”
“對不起,媚娘……”秦慕白輕嘆了一聲,“我知道對你很不公平,我甚至心甘情願接受你的憎恨。但是……高陽公主需要我,我不忍負之!”
“你的多情,與你的重情一樣明顯又突出。”武媚娘輕輕的嘆息一聲,又微然一笑,“你今天表現得很奇怪,是因為高陽公主影響了你的心境麼?你一向很沉穩很持重的,今日卻表現得像一個諮情放浪的痴男怨女。”
秦慕白自嘲的笑了一笑,說道:“媚娘,你恨我麼?”
“恨。”武媚娘不假思索的道,“我恨為什麼會遇上你。如果沒有你,我不會感受到如此的煎熬。你知道嗎,愛一個人,尤其是深愛一個人,其實是很煎熬的事情。”
“我知道……”秦慕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報歉,媚娘……”
“不用道歉。”武媚娘嫣然的一笑,伸出一雙帶著冰涼的雪白柔荑捧著秦慕白的臉,細細的端詳,真摯的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沒有了這種煎熬,我會生不如死。人,就是這樣的賤,知道嗎?”
秦慕白咧嘴一笑,吻上了武媚孃的熾熱紅唇。
……
良久,天色已晚,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我要回去了。”武媚娘脫開秦慕白的懷抱,嫣然一笑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去東宮赴宴的情況。”
“不走不行麼?”秦慕白作憨笑狀,幾分裝傻幾分無恥的說道。
“少來。”武媚娘笑罵一句,“跟你說正事兒呢!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太子卻沒有邀請幾個人赴宴,連皇室的人也沒來。除了我,只有幾個太子妃孃家的內眷。宴席上倒是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客套來客套去。只是宴席散後,太子妃專程請我到偏廳奉茶。”
“這麼說,你倒是受到了一些特別的優待。”秦慕白笑道。
“那還用說?本來,一國之儲君邀請我一個商女去赴宴,已是破格恩優了。”武媚娘說道,“其實太子妃也沒跟我說什麼,只是旁敲側擊的與我閒拉家常,向我示好。聽她言外之意,大有拉攏你的意思。但又有些試探的意味,不停的向我打聽你與吳王究竟交情如何。”
“那你如何說了?”秦慕白問道。
“呵,我能說什麼?”武媚娘笑道,“我只一句話就給搪塞了過去——賤妾女流,向來不敢探問夫家大事。”
“聰明。”秦慕白呵呵的笑,“你在長安混跡,難免遭遇官路上的許多人。對於東宮,我告訴你一個原則:不得罪,不巴結。”
“行。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武媚娘微笑的點頭,說道,“你去了襄州,記得多個心眼兒。看哪處有合適的商肆能夠盤下來開店的,就寫信來長安告訴我。我就去襄州,在那裡開一家‘秦仙閣’分號。”
“那必須有!”秦慕白哈哈的大笑,突然一把將武媚娘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在她耳邊道,“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