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俗人,自己沒有半分本事卻結識了幾個能主事的朋友。薛兄如想施展報負,在下倒是可以引薦引薦。只是不知薛兄,是否願意交在下這個俗友?”
薛仁貴有些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奇怪的陌生人為何對他一個窮漢,如此熱情?但是對方明顯沒有惡意,自己一無財二無名,也沒什麼好讓對方可圖的,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多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想到這些,薛仁貴爽朗的大笑:“薛某窮苦半生沒有一朋半友,連親戚們也對我敬而遠之。今日得蒙閣下不棄,薛某願交你這朋友!”
“好,薛兄爽快!”秦慕白一把抓住薛仁貴的手腕,大笑道,“快走,在下可是真餓了,很想嚐嚐嫂夫人燉煮的雁膾!”
看著秦慕白拉著薛仁貴的手大步走去,幾名小卒都愣住了。喃喃的道:“將軍今日是怎麼了?滿以為他是來幫我們出頭、尋這傢伙晦氣的,卻怎麼反倒讓我們舍臉賠不是,還跟他交起了朋友?”
陳妍抱著劍,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淡淡道:“虧你們跟著他這麼久,這都看不出來。你家將軍是個愛才惜才之人。他看中了這個薛仁貴的武藝人才,於是屈尊降貴與他相交,無非是想收之為己用。”
“那也用不著如此委屈我們自己吧?”一名小卒挺不服氣的撇著嘴,說道,“百騎可是皇家御率,被一個鄉野村民給打了還不算,居然還反過來給人家道歉賠不是?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大大的有損威名啊!”
“哼!”陳妍不屑的冷笑一聲,“所以他能當將軍,你們只能做一輩子的小卒。”
“你什麼意思?!”小卒惱火的瞪著陳妍喝道。
“自己用腦子想想吧!”陳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一邊朝前走,“對弱善的客氣與謙卑,才是一個強者該有的胸懷與風度。你們難道沒看到,薛仁貴一下就被你們將軍給拉近乎了麼?……這就好比,我現在都不願意欺負你們了。但絕不是因為我想和你們拉近乎,而是因為不屑。”
“你!……臭娘們兒!”
“不過她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我家將軍的確是從來不欺負弱善之人,對我們也一向很客氣也很照顧,像長孫渙那樣的囂張之人,卻被他整得灰頭土臉沒了一點脾氣。怪不得全營上下的兄弟,都對他服氣啊……”
少頃過後,薛仁貴家的窯洞之中。
“原來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百騎使秦慕白?”薛仁貴聽聞秦慕白自報家門後一時有些驚異,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秦慕白一眼,抱拳道,“真是失敬!久聞長安秦慕白的大名,原來在薛某的印象中,一直認為秦慕白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沒成想竟如此年輕,比薛某還要年少兩歲!”
“哈哈!在下不過是託了父親的福借了家門的光,再加上不錯的運氣,因此在仕途上比較順暢而已。只能證明我投胎投得比較好,若論真才實學,在下比起薛兄來可是差遠了。”秦慕白笑道。
“秦將軍太過謙虛了。”薛仁貴說道,“在下雖是山野之人,但也對百騎之事聽聞不少。若非有著過人的才幹,想進入百騎都是妄想,就更別提榮登百騎使之一職了。”
這時陳妍冷笑一聲道:“兩個大男人,一口一個在下,彼此吹捧謙虛,俗也不俗?義兄你何不就自說,你想給薛仁貴一個出身,讓他跟你走呢?他若願意,兩廂情願便是好了;他若不願,相識一場做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哈哈!還是你爽快!”秦慕白一巴掌拍在大腿上,笑道,“薛兄,我義妹的話,就是我想說的話。怎麼樣,考慮一下?”
“這……”畢竟突然了一點,薛一時有點拿捏不住。
在場的人都不多嘴了,靜靜的看著薛仁貴。
這時薛仁貴的妻子柳氏走上前來,對薛仁貴說道:“仁貴,你不是時常幽嘆,說懷才不遇麼?賤妾雖然粗陋沒見過世面,但看秦將軍怎麼也不是壞人。現今貴人主動上門誠意提攜你,你可不就應允了下來?今後,你便憑自己的本事闖一番事業出來,你這一生,也好圖展了報負。到時也可還報秦將軍對你的知遇之恩。”
“大嫂不必勸他。”秦慕白笑道,“常言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此事關乎薛兄一世的前程,或許他這一生就從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貴是賤是福是禍,目前還只有天知道。容他多作思量,也是好的。”
“秦將軍如此抬愛,在下甚感惶恐。本當當即應諾以答謝將軍知遇之恩……但正如將軍所說,關乎薛某一生,可否容薛某考慮清楚再作答覆?”薛仁貴抱起拳,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