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東南方奔來百餘騎,斥候將其攔截後發現是自己人,說有重要軍情稟報元帥。
泥熟啜叫其中的頭領將軍上前說話。來人剛走到近前,泥熟啜不禁有點慍惱,大喝道:“結骨松,本帥讓你鎮守白楊河谷,你怎麼跑到這裡來,還滿副失魂落魄,簡直是損我軍威!”
“元、元帥,大事不好了!”結骨松都顧不上辯解了,驚慌失措身體直髮抖的哆嗦道,“來、來了!”
“什麼來了?”
“白袍將軍!——白袍將軍突然率軍殺到,我們抵擋不住啊!白楊河谷防線已經被攻破了,白袍將軍正朝這邊殺來!”
“啊!——”泥熟啜與身邊眾將一同發出了驚呼。
泥熟啜的臉色頓時變作一片刷白。剛剛痊癒的胸口箭瘡也似乎在突然之間又復發了,讓他感覺一陣痙攣劇痛。他一掌捂到胸口面露痛苦之色,搖搖晃晃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元帥!”眾將大驚失色,急忙將他從馬上扶了下來。
“白袍將軍,薛仁貴……”泥熟啜好不容易一口氣喘了過來,怔怔的看著天,喃喃道,“他怎麼出現在了白楊河谷?”
泥熟啜都不去怪罪失守關卡的結骨鬆了。來者是薛仁貴,休說是結骨松,就算是他泥熟啜親自在那裡坐鎮,也未必守得住。
結骨松膽戰心驚的說道:“罪將也不知道……薛仁貴,他率領無數的鐵騎,就像是神兵天降一樣突然出現在白楊河谷!我們一萬多人馬在那裡設下的三道防線,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一邊說著,結骨松臉上露出十分尷尬與羞愧的神色。有句話他不敢說,那就是他們這一萬多人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頑強的抵抗,幾乎是薛仁貴與他的方天畫戟剛剛在他們面前走了一個照面,結骨松等人就連自己祖上姓什麼都給忘了,一萬多人當場丟盔棄甲倉皇逃命。
天山大敗的巨大心理陰影與泥熟啜被一箭釘穿在地的慘狀,讓北庭人聽聞薛仁貴之名都膽戰心驚夜不能寢,更何況薛仁貴率領大軍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