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嗎?現在,侯君集與他手下計程車兵,拋開了所有的束縛與雜念,恢復了他們自己的一切本性——人性之中,有仁慈有殘忍,有貪婪有無私,也有對各種慾望的強烈需求。現在的侯君集,已經不是什麼大唐的將軍,他只是一群瘋狂放縱的男人們的首領,在用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光,為所欲為!”
“現在學生也多少明白一點,侯君集為什麼那麼做了。”龐飛也嘆息了一聲,說道,“其實軍人是最苦的,提著腦袋玩命還吃得差穿得差,沒酒肉沒女人,頭上還有無數的軍規法令在約束,稍有不慎就要受到嚴懲與制裁。在軍隊裡呆上一段時間,不管是誰心中都會積壓很大的壓力。只有帶兵的人才知道,想要緩這些壓力,唯有屠殺、酒與女人這三個途徑。侯君集,就是在讓他手下的將士完全釋放這些壓力,無拘無束全無顧忌的放縱自己,然後,保持這支軍隊計程車氣與戰鬥力!”
“答對了。”秦慕白點點頭,說道,“侯君集,沙場宿將。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軍中的將士最需要的是什麼——酒肉錢財和女人!胡人的軍隊,從來就不壓抑他們軍士對於這方面的需求,因此他們的軍士,一聽說打仗個個情緒高昂,根本不用鼓舞士氣。也就只有我們儒術教化、禮制合圍之下的大唐軍隊,有這許多條條框框的束縛。侯君集滿足了他手下軍士的這一切,然後又放縱他們肆意的屠殺,宣洩仇恨與壓力。這樣一來,全軍上下都和他坐到了同一條船上還沒了半分退路,那就沒有人不服他,不為他效死力了!侯君集,他本就是一頭狂暴的孤狼,現在成了一個狼群的首領……可以想像現在他這支軍隊是何等的乖戾和強悍,也可以想像,現在高原之上對他侯君集,是何等的恐慌!”
“沒錯,正是這樣!”龐飛忙點頭道,“一路來我們遇到許多舉家逃難的吐蕃牧民,無不談虎色變,聽到‘侯君集’三個字就嚇得要尿褲子!這個名字,在高原上幾乎成了死亡與厲鬼的代稱,人人聞之而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