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到四分之一柱香時間,終究是咱們段大少心虛敗下陣來,“…好吧,這件事是我的錯,主要原因也在我,不應該只留一張字條就走了。”事實擺在段逸風面前,由不得他不承認,不然的話,咱烈大公子又怎麼會追出來呢?
等某人認錯完畢,烈清塵這才似笑非笑地轉過目光,輕轉起手中的小酒杯,似是漫不經心。
這邊,段逸風看對方還是沉默著不說話,終於急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京,給句準話,不走的話,本少爺自己走。”
“你不是打算在外面好好玩一番麼?”烈清塵反問道,“怎麼這就要回去了?”
“比武招親結束了,熱鬧也湊夠了,本少爺還呆在這裡作甚麼。”段逸風回道。
“我以為你是打算喝完人家喜酒的。”烈清塵被他家親親炸毛的可愛模樣逗樂了。
你怎麼不以為本少爺是打算喝完人家孩子的滿月酒呢?還喜酒!你還真拿這裡不當別人家,想住多久都隨你,即使卓兄他熱情好客盛情難卻,本少爺也斷沒有白白住那麼多天的道理,這些天的款待夠過意不去的了,況且還多了一個你。
於是段逸風道,“人家的喜酒有什麼好喝的,要喝就喝自己的。”
此時的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竟一語成殲,回到京城便如願以償地喝上那杯“喜酒”,也是直到那時,段逸風才明白原來對方的笑其實是有深意的。
“什麼時候回去,你倒是說句話啊。”段逸風忍不住催促道。
烈清塵寵溺一笑,“我此趟出來便是為了尋你,自然你說何時走便何時走。”況且他也想知道事情究竟辦得怎麼樣了。
段逸風忍不住紅了臉,故意轉移話題道,“你打算仍舊以易容的模樣示人?”
“嗯,回去之後再換回來,此刻換的話,解釋起來太麻煩,說不定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烈清塵回答。
“也對。”段逸風聽了也沒意見,他自然清楚武林中人最忌諱的便是此事,所以完全贊同清塵的想法。
“不如,我們今日與卓逍辭行,明日一早便走怎麼樣?”段逸風提議。
“好。”烈清塵沒意見。
商量定,段逸風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回去可能發生的後果,怎麼說,就留一張字條走了,惹來不少擔心,想起府中之人會有的反應,段逸風不禁忐忑,心裡也打起了小鼓,他是不擔心被罵幾句,因為這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也不是太擔心被打幾下,因為每次打,他爹都不曾下重手,所以打幾下裝裝樣子,出出氣,也沒什麼。
他最最擔心的是,幾個娘圍著他一起哭,那陣勢,任何人都會忍不住感嘆,女人哭起來更可怕!人家孟姜女一個就能哭倒長城,你想象一下,三個女人會有多大的威力?段逸風想起來就頭疼,你說,能不擔心麼?
可這次,段逸風真是預料錯了,因為他回去,不但沒有遭到訓斥,反而一個個興高采烈,春風滿面的圍著他,笑起來,也夠滲人的!而他家老頭子,則一反常態,不僅沒有像往常一樣臭罵他一頓,反而滿含歉意的說了句,“好孩子,苦了你了!”
這話把段逸風徹底整懵了,他自然是不知道,段鴻羽那是出於對兒子的愧疚,才會心疼地說出口從未說過的話,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二百零六)打道回京
回京之期既定,段逸風二人便早早向卓逍辭了行,並感謝近日來,對方的一直關照,此話一出,自然遭到對方極力挽留,奈何咱們段大少歸心似箭,便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正如清塵說的,來日方長,有緣自會相見,此次的分別,未嘗不是為了下一個美麗的邂逅。
卓逍也不好繼續強留,只道一聲:保重,後會有期。本來還打算給對方準備些盤纏以備路上不時之需,不過知道對方不曾缺少,便不再堅持了,三人暢談了一宿,才依依惜別。
而身處京城的御清婉,此時也被他家哥哥大人施計給支回秋水山莊去了,同時跟去的還有咱們的軒王爺,當然依咱御大美人的話說,皇甫靖軒是死皮賴臉這非要跟去的,她只是大發善心把人給捎帶著給帶走了,就當多了個免費跑腿的,算起來還是她賺了。
御邵寒看得出對方對他們婉兒是出於真心,俗話說得好,治癒情傷之一是時間,之二便是新歡。時間能沖淡一切,新歡能撫平傷口,況且還能考驗一下對方是否有足夠的喜歡。
出於這種考慮,御邵寒特別囑託他妹妹招待好秋水山莊的貴客,一定要陪著皇甫靖軒四處好好轉轉,至少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或者等他的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