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去,問東問西。錢管家很盡職的一一作答,林至清偶爾還補上一兩句,道出這些花草在行醫上一些鮮為人知的功效。
忽然,一抹粉色倩影飛速竄入園中,落在一株桂花樹上,她摟著樹幹,踮著腳張望。
赫連灼和沐白注意到了,對了一眼,赫連灼走進林至清身側。
“長松,別亂跑,碰壞了花草,你就留下來給花園做花農!”沐白大聲喝斥道。林長松立刻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他們,挪著步子回到他們身旁。
“無礙,無礙。這裡的花草沒有那般嬌貴。”
“那你們那些珍貴的花草是種在哪?啊,如果不能說的話,就不要說。”林長松問道。
錢管家笑笑:“那些花草也是養在園中。其實也就是對生長的環境要求比這些苛刻了些,才顯得珍貴,平日裡需要時刻注意氣候和泥土的變化,因此都會有人時刻看守著。老爺說了,這裡所有的花草,少爺公子們要是想看,都是可以的。”
“我……”林至清剛要說想去看看,衣袖就被拉了一下,是赫連灼。
“我們暫時還是不去了,等錢莊主回來,再一同去看看也不遲。”
林至清的話語剛落就聽到園中一陣打鬥聲,緊接著一個粉紅身影就朝著他們這邊竄過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豆青色的身影。
“丘童奚!你給我站住!偷花賊!”
赫連灼在丘童奚朝林至清方向飛奔而來時,掂了一下腳就跳了出去,制住了她。
“呀,你快放手!”丘童奚還在掙扎時,錢蓁蓁已經趕到了。
管家急忙快步走到她跟前:“三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兒?”
錢蓁蓁看著也就比丘童奚年長兩三歲,長得也俏,就是面目很兇。
“這幾日來我發現鍾穗花地裡有幾株花被踩踏了。起先我以為是家裡的花農不小心踩壞的,可他們否認了。於是我便想著暗中觀察幾日,說不定就能知道是誰。果然,還真是有人來偷花了。錢蓁蓁多謝這位公子出手將賊人逮住。”
“呀,錢蓁蓁,我沒偷!錢我不是放在木桶旁了嘛。踩壞你的花是我不對,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前天來看見了鍾穗花,很是激動,結果不小心踩到了,不過我又扶起來了,而且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花苞被踩壞了,枝葉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這叫活得好好的?還有,誰稀罕你的錢,再說,我們都沒有說賣!你憑什麼把花取走?沒我同意你就自取,這就是盜!”
赫連灼早已放了手,所以丘童奚一手抱著花,一手叉著腰,也大聲吼道:“我沒有!你明明都沒有掛牌!而且你這花種好了既不給人看又不讓他人買回去養,這花豈不是很可憐!長得好又有什麼用,根本沒有人去欣賞她愛她,你這是不疼惜她!”
“那你自己還踩壞了兩株呢!你這難道是愛惜嗎?我不掛牌是因為這是我家花園,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出。你闖進我家花園前得到我家人同意了嗎?你這就是偷花,就是不對,把花還我。”
錢蓁蓁一說完就飛身向丘童奚衝去,丘童奚一手要護著花,拳腳不能完全施展開,只能虛擋幾招就趕忙左躲右閃。錢管家急得直轉悠,眼神投向林至清時,林至清已經讓沐白出手制止。
丘童奚躲到沐白身後,沐白攔著錢蓁蓁,不讓她抓人。
“你幹什麼!快給我閃開!”錢蓁蓁迅速掃了其他人一眼,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家花園裡?為什麼要護著她!難道你們是一夥的?”
“錢小姐,你誤會了。在下林至清,與這位丘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並不認為她會無緣無故地取了你的花。錢小姐何不先平靜下來,聽聽她道明緣由,在處置也不遲。”
“林至清?”
“啊,三小姐,這位是林家的小公子,是老爺的貴客,是老爺吩咐老奴帶林小公子他們過來看花的。”
錢蓁蓁皺眉,思索一會兒:“那好吧,就看在林公子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丘童奚,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鐘穗花。”
丘童奚轉頭望著林至清;淚眼朦朦;很是無辜:“林大夫,我姐姐這幾日病了您是知道的。我看見她總是悶悶不樂的,老是望著西邊出神,覺得她一定是想家了,於是乎我就想到鍾穗花,這是我們那兒特有的,姐姐也最是喜愛。所以我就想著找來這花送給姐姐,或許她能高興些,病也能快點好起來。”
丘童奚低頭看了看抱著的鐘穗花,又道:“我打聽到錢家有養這花,就想去買來,可是他們家的店鋪沒有一家有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