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火的赫連灼,沒等他發作就放手了。
被調戲了的林至清面上有點尷尬,氣氛有些冷,剛好有小廝匆匆走進來,說是請的大夫到了。
來人竟是林決岷,他看到林至清,連忙行禮:“小公子。”又給達奚烈烈行了禮。
“原來如此。”達奚烈烈眯著眼睛,噙著笑,“你不只是個小大夫,還是個林家的小公子,怪不得,怪不得。”
“烈烈,你莫要再打趣我了。”
“好,好。”
“決岷大哥,你快來給這位姐姐看看。”
“是。”
林決岷給丘子柔把完脈之後,與林至清的說法相同,只是他沒看出她的舊疾。
“時候不早了,我們便先回去,不打擾子柔姐姐休息。”
“你們要不都留下吧,都這麼晚了,我們這客房多得是。”
“多謝烈烈,不過決岷大哥一家早已為我們準備好了客房,我們還是要和決岷一同回去的好。”
“那也行,現在的確晚了些,沒辦法好好招待答謝你,子柔也還病著,所以你明天務必過來一趟,我要替子柔好好答謝小清,時間就定在卯時吧,我請你們嚐嚐我們花炎城的山珍海味。哦,這幾個小哥都可以帶過來。”
“好,那我們明天再來看子柔姐姐。告辭。”
“阿力,替我送送小清他們。”
“是。”
林至清跟林治道完晚安,回到自己的屋子時發現沐白站在門外。
“有事?”
“至清公子是打算在花炎城多留幾日嗎?”
“恩,想多留幾日,那位姐姐的病,我想再去仔細診診。”
“好。那我想與少爺說說達奚烈烈。”
“烈烈?她怎麼了?”
“與我們並無太大關係,但我還是想同少爺講講。”
“好,我們進屋談。”
林長松在屋裡待了一刻鐘,發現沐白還沒回來,於是就想著去找林至清。象徵性地拍了兩下門,林至清還沒應,他推開門一腳就踏進來了,當他看到他們三人坐在那似乎在談事情,頓時覺得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來吧,我們只是在閒談。”
“嘻嘻,好啊。我本來也想找你們聊聊天來著。”
“沐白大哥,你說吧。”
“恩。想必赫連公子也是知道些,我要是說的不對或不詳盡的地方,還望赫連少爺糾正。”
赫連灼點頭。
“什麼事,什麼事!”
沐白望了林長松一眼,林長松趕緊捂住嘴,表示自己一定不多話不插嘴。
“公子可還對烏竺教有些許印象?”
“是那個異邦人的教派?”
“對。”
“聽說他們的教主都是女子,被尊稱為聖女。”
“是。雖然教主是女子,但他們教中人多數還是男子,不過教裡的女子都是一些掌握教中大權的人。”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烏竺教的聖女是由在任的聖女指定的,在指定之前會有三到四個繼承人,掌握著烏竺教的分舵,叫做待聖人。而達奚烈烈就是上一任的待聖人,分管球耳分舵。”
“哇,原來達奚烈烈這麼厲害!怪不得是灰眼睛,我還以為是得病了,原來和赫連灼一樣是異邦人。”
“他們是車師後國人,是我們卑陸後國的鄰國。他們教派不信天地,不信父母,只信聖女。平時都不怎麼在世人面前出現,比較神秘。”
“的確,如果不是四年前達奚烈烈突然離去弄得球耳分舵上下一片混亂,到處在找她或者說是在抓她,估計也沒幾人知道球耳堡裡有個烏竺教。據說,她本來是最有望被指定為聖女的。她離開後,被指定是達奚炎炎,是達奚烈烈的雙生妹妹。”
“那個阿力呢?也是個菸灰眼。”
“武功不錯。”赫連灼淡淡地說到,林長松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看他的身手,應該不是普通的車師後國人,我覺得他應該也是烏竺教的人,之前和達奚烈烈是什麼關係就不清楚了。現在看來應該是達奚烈烈的親信。”
林至清思考了一會兒:“達奚烈烈為何突然離開烏竺教,又為何在此出現?”
沐白搖搖頭:“這些就不清楚了,估計他們烏竺教也沒幾人知道前因後果,而且她們好像四年前就來到這花炎城,就一直沒走。自達奚炎炎當上聖女後,她就下令不讓人再追查達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