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底是為什麼……不過你竟然能看得懂,你是什麼時候學的古文字?林莊的書閣裡還有古文字的書?”
“哦,其實是王先生小時候教了我一些,他還給我一本譯本,很容易就能記得住了。這本也不是原來王先生給那本,這是我自己臨摹的。”
林長松終於忍不住了:“這鬼畫符似的,比我三歲時的雞爪文還難看,你竟然能認得還會寫。你到底在什麼時候偷偷學的,我怎麼都沒發現?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
林儷蘭敲了一下林長松的腦袋:“你要是能少出去玩兩個時辰,現在就不會只懂得抓藥熬藥而已了。”
林長松還真的想了想,才很堅決地說道:“那還是算了,要有那麼能幹那麼聰明的兩個大夫,那就沒人抓藥熬藥了,只有沐白大哥一個人可是幹不來的。沐白大哥每天還要幫我們防賊防盜的,怪辛苦的,得體諒體諒他。所以我還是放棄成名的機會來幫他分擔分擔吧。”
“你這番真情告白一定不要讓沐白大哥聽見。”
“為什麼?”
“他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消停會兒。什麼時候了,還有工夫拌嘴。至清,我想再找個機會去四叔父的屋裡看看,我總覺得除了那本古文字的醫書,應該還有點別的。”
“要不然我去吧,我至少能認得一些古文字,也剛好看看是不是醫書?”
“你可能沒這個時間和機會了。”
“為何?”
“今日一早就有好幾個門派打起來了,你可能要去看看。”
“又有命案了?”
林儷蘭點頭:“你等著吧,待會兒估計就有人叫你去了。我也該走了,再留在你這裡也不好。”
林至清下意識地抓住林儷蘭的手,緊了緊:“小心。”
林儷蘭對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抽出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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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到半刻鐘,林至清就被叫去了戴府。不過他在去戴府前拿到了沙月給他的密信:屍骨發黑。
他們果然是中毒。
一踏進戴府,就看到二十來個人隨地坐在院裡的地板上,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重傷輕傷各半,但沒有死人。林濟行和林家醫館的好幾個大夫都在這幫他們包紮傷口。看來戴威狐已經將他們安撫好了,林至清也自動地加入去幫傷患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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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早的動亂,難得的沒有多餘的閒人來看著赫連灼,而恰巧的是百里玉鳴剛好回來了。赫連灼緊隨其後,跟著他進了屋。
“少堂主找我又何事?”
赫連灼關好門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錦袋,又從錦袋裡摸出一枚翡翠扳指。
這是百里珏的貼身之物。
百里玉鳴一把把翡翠扳指奪過來,仔細辨認,確定是百里珏之物,才道:“少堂主這是什麼意思?”
“萬家人好像對百里門主的弟妹關懷備至,尤其是你弟弟百里珏。每日都按時給百里珏送藥湯去,我想,不久之後門主的弟弟定然能痊癒。不過,前提是萬家人沒有心謀不軌,你說是不是?”
百里玉鳴握緊手中扳指,背過身去,咬咬牙,道:“不勞少堂主費心,小珏的病本來就沒有什麼可醫之法。他能活到今日,我們都很滿足了,至於那些湯藥喝不喝又有何干系。”
赫連灼眯了眯眼,道:“無可醫之法?這是哪個大夫說的?你難道不知道林家的大夫才是最厲害的嗎?沒有去給林家大夫看過就下結論,未免也太過於草率了吧。”
百里玉鳴冷笑一聲:“誰說我們沒找林家大夫看過?”
赫連灼眯了眯眼,眼珠子又轉了轉,道:“他不一定是林家醫術最好的。”
百里玉鳴轉過身來,道:“他不是難道林濟行就是?哼,你們不過都是被他矇蔽了,不過他那個樣子,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吧。”
赫連灼坐到桌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理了理思路,定了定神,道:“就算百里珏拼了命的把扳指交到我手上,讓你去救他,你也不動搖?林家可不只有林濟行,還有你說那個‘他’。”
百里玉鳴心中有一絲動搖,他也坐到桌邊,低頭看著扳指:“你是說林至清?他可以?”
赫連灼思忖片刻,認真說到:“至清能種出紫藍印頭,你說那個‘他’可不可以?”
“什麼!”百里玉鳴驚得站了起來,覺得自己失態了,又趕忙坐下。
“你此話當真?沒有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