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城的赫連府,我們也就斷了聯絡。”
“怎麼會……”林至清一陣心寒,他突然想起那夜赫連灼說的那個老獵人與銀狐的故事。原來灼灼就是那小狐,而赫連鐵鷹就是那老獵人,不,他比老獵人更可怕。
“是真的嗎?千真萬確?”
“是,赫連喬喬有證據,但她現在沒辦法送到我手裡。”
“赫連喬喬的話可信嗎?您真的相信她的話?畢竟我們都沒看到證據,空口無憑。”
王沁盯著林至清,很認真的說到:“信,我為什麼不信?赫連鐵鷹可是滅我們王氏一族的幕後真兇!”
林至清此時已經驚到不能言語了,驚愕地望著王沁,不知道怎麼接受王沁現在所說的一切。
王沁不顧林至清,自己接著說道:“我們王家住在八荒谷山腳下的陰離鎮,王家是鄒家的一個旁支。
那天是大伯父的六十大宴,家裡所有人都到了,除了還在路上趕回來的我。
一家五十多口人都被殺死,就連留宿的賓客都一同被殺死,最後一把火都王家燒了個精光……你說我怎麼會不相信赫連喬喬的話?你說我怎麼會相信赫連鐵鷹會留下王家的活口?”
王沁說得真切悲痛,如果他不緊繃著,林至清覺得他都可能失聲痛哭,林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他為什麼會這麼做……赫連鐵鷹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應該只有赫連鐵鷹他自己知道了吧,王家人除了我,已經都是死人了,誰還知道為什麼?我查這個幕後真兇就查了整整十八年才查出來。堂姐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不知道;她又是怎麼為赫連鐵鷹生下小灼的,我也不知道……”
“那您是怎麼知道灼灼的?”
“王家出事後我一直在查探,想揪出兇手,也想找找看,有沒有和我一樣倖免於難的王家人。可赫連鐵鷹知道遺漏了一個我後,就派人對我四處追捕,進行追殺。我哪鬥得過那些兇徒呀,沒多久就他們被逮到了,被砍成重傷,多虧了你爹爹及時出手,救了我,你可還記得?”
“我只記得爹爹說您病了,要和我們一起回家,讓我爺爺給您治病。”
“對,他的確是這麼和你說的,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在受傷之前剛好查到鄒家的一個弟子從塢城回來,還帶了一封書信,那封信就是我堂姐王采采寫的。上邊寫著,王家命案發生的時候,她被小廝護著,藏了起來,並且從大火裡逃了出來,逃難時遇到了赫連鐵鷹,被他所救,也順理成章的嫁給了他,還孕有一子,剛剛出生,還沒來起名字。”
“就只有這些?”
“對,就只有這些,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信不對勁?”
“好像少了些什麼,這信也太簡短,好像很多細節都被抹去似的……”
“你說的沒錯,這封信太簡單了。可我當時卻被這訊息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著快些趕到塢城,想與他們團聚,將王家滅門之事一同去查探,就沒有細想這信有問題。然後我剛上路不久就出事了,差點就送了命。還好他們都不知道你爹爹是什麼人,之後我藏在林莊也沒有被查到。
其實,我傷勢好了之後就想著下山,是林二老爺,你爺爺攔住了我,勸我在仔細想想這事情,再決定走不走。
我就認真的想了想,才發覺這信有問題。為何堂姐早些不將信送來?為何這信如此簡單?她找到人特意送信回來就為了說這幾句話?對滅門一事好像都忘了。
小鹿,你剛剛也覺得這信不對勁,那你現在再想想,它為何不對勁?”
林至清想了一會兒,道:“有兩種情形,其一,灼灼的孃親在寄這封信之前還寄過其他的信,可那些信卻沒有送到收信人手中,而灼灼孃親卻認為那些信都寄出了,而且很有可能她還收到了‘回信’,所以先生得到的這封信才如此簡單;
其二,這封信就是灼灼孃親唯一寄來的信,可半路上被人掉包了,她原來的信裡可能寫的東西極有可能觸及到當年的滅門之事,赫連鐵鷹必須攔下。可是,他還知道您還活著,於是他將計就計,想透過這封信將您引出來,除之後快。”
“沒錯,我當時也是這般想的,而且不久後我得知堂姐病逝了,就更能肯定就該是你剛剛說的第二種情形。
陰離,月為陰,火為離,月火為炙。灼,炙也。當年林二老爺告訴我那孩子叫赫連灼時,我就斷定了那是我堂姐的孩子,我沒想到赫連鐵鷹竟然會留下這個孩子。”
“因為他需要一個繼承人,繼承他‘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