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槐聽他那一番表白,忍了又忍,好懸沒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特麼,這人是要廢啊,再不能正常交流了嗎?
“你也看著點兒皇貴妃,該勸的時候好好勸勸。”陳槐強打起精神用對待正常人的態度對耿進忠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皇上是對那位對了真情……至於那位主兒有幾分真幾分假,恕咱家眼拙。真心看不出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更不要說咱這小小的皇宮。可是,咱們就活在這片小天地,皇帝一句話都能讓天上的風改變,跺跺腳都不知道要震死多少人。哪怕是為了咱們自己,還是寧可皇上日日開心,天天順意。這……可就要看皇貴妃的了。”
皇帝固然喜怒無常,時不時作上一作,現在好辦,牽到永樂宮溜一溜,讓皇貴妃順順毛,沒多久也就好了。
可問題是,一旦和皇貴妃鬧僵開來,那簡直天無寧日,風刀霜劍,別說長樂宮他們近身服侍的,整個後宮的風氣也頓時都不一樣了。
本來當太監就夠憋屈的了,一輩子看的是伺候人的活,再在這麼壓抑的氛圍下,或遲或早心肺都要憋出毛病來。
耿進忠深有同感,“咱家跟在皇上身邊年頭也不短了,也的確沒見過皇上對後宮哪個妃嬪這般上心。我家皇貴妃果然與眾不同,非同凡響啊。為了促進和諧的後宮生活,咱們一起努力吧。”
為了和諧社會!
陳槐和耿進忠相視一笑,腦頻率總算搭到了一處。
就在兩人攜手準備慶賀同一陣線之時,就見皇帝一把將腿軟的皇貴妃抱在懷裡,大踏步抱去了寢宮。
速度那叫一個快,他們這才瞧見皇貴妃酡紅著一張俏臉,呼吸微微急促,還未恢復如常,眨了下眼睛,就只能瞅見皇帝寬闊的肩膀了。
陳槐和耿進忠對視一眼,顛顛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這下總算和好如初,雨過天晴了吧。”耿進忠有感而發,舒了口長氣。
陳槐一噎,只能表示對此他持保留意見。
畢竟帝妃這倆作貨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皇帝那受傷的小心靈會不會因為拖到床上,和諧共震就完全能夠得到撫慰,他也說不準。
老天保佑,這倆貨可趕緊和好吧,他再不想半夜陪皇帝溜彎,白天還要正常輪值,這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他下輩子做頭驢,也再不做太監了,太特麼沒有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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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和耿進忠沒敢靠近,遠遠跟著,眼瞅著皇帝抱著皇貴妃進了寢宮,把宮人又全都攆了出去。
陳槐把人打發的遠遠的,就只聽房間裡面傳來撕裂衣衫的聲音,緊接著便是皇貴妃黏膩的嬌聲呻|吟……
“妥了。”耿進忠眉開眼笑。
……
沈如意迷迷乎乎的就被扔到了床上,直到皇帝鳳目閃著危險的光欺身壓了下來,她才意識到身上早就被他扯光了,雙腿發軟,全身軟成了一癱泥一般。
皇帝這哪裡是在親熱,簡直是跟上了戰爭似的,攻城掠地,還沒進入主題,好像就要被他吻的把魂兒都吸了出來,嘴唇都發麻了。
“陛下……唔……”
還沒等她說話,沒有任何預兆,小皇帝就橫衝直撞,大開大合,好懸沒把她骨頭給撞散架了。
……他這算是打擊報復?
算吧?!
沈如意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殘存的意識,緊接著就被皇帝再度討伐,算是連本帶利都給討回去了,骨頭渣子幾乎都沒給她剩下。
直到最後,沈如意也就是身上再沒白色裡衣,否則都要當舉白旗投降了。
“你……你那毛病算是徹底好了……”沈如意弱弱地補了一句,折騰到天色全黑,不知鬧了多久,連晚膳也沒來得及吃就一頭扎進夢鄉。
沈如意不知睡了多久,夢裡不知夢到什麼,反正心情正美美的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就只覺身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搖晃,她激靈一下子就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房間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
他們進來的時候天色還早,就沒有掌燈。後來這倆貨在裡面妖精打架,再不開眼的宮人也不敢進來打擾,所以現在房間的狀況是連根蠟燭都沒有。直到眼睛適應了黑暗,才藉著月光隱約看見皇帝那雙亮晶晶的鳳目,聽見他略微急促的呼吸。
“沈如意?沈如意!”
“你起來!”
“你應我一聲!”
“嗯……怎麼了……”沈如意聲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