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會有這些類似於孕婦的反應。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的確她有孕,不是秘藥所致,不過卻因服了秘藥而有所重合,二也是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確生了病。
“去接周御醫過來,”皇帝吩咐陳槐。
陳槐沒敢耽擱,出去就叫個小太監跑了一趟,帶了頂二人小轎就將周御醫給抬到了永樂宮。前後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把倆抬轎的轎伕好懸沒把腿給累抽筋了。
周御醫先前在太醫院知道皇帝派人親自請了柳御醫過去,如今換了人再來叫他,他便知事情不好,一路上他是硬著頭皮挺過來的。
一到正堂,請安完畢,屁股還不等捱到椅子上,就聽屏風後面皇帝低沉的聲音跟浸著冰碴似的傳了過來:
“柳御醫說,上一次你給貴妃摸脈,明明摸到問題,卻沒有實話實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只周御醫如遭雷劈,跪地上磕頭如搗蒜,就連賣友求榮心安理得的柳御醫也懵了,他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好吧,雖然就是這個意思,但他說的很婉轉的啊,皇帝要不要背後捅刀子這麼狠。
太醫院裡面要直掐起來,分分鐘是要殺人於無形的。
柳御醫想,趁這陣子還是找個機會在家病一場,來個告老還鄉的安全啊……
沈如意捧著水杯好懸沒一口噴出來,果然,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無恥小皇帝啊。
好久沒見他這一面,好生懷念。
“好了,你也不必強辭狡辯,和朕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蕭衍主要也不是想嚇他,實在一想到這幫子大臣包括給皇家看病的御醫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盡不實的,不知暗藏著什麼鬼心眼,心裡就是一陣堵。
不過,當下不是嚇人的時候,還是貴妃的病更重要。
周御醫心裡恨不得生啖了柳御醫的血肉,再想不到此人居然如此下作,他秉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