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微微一笑,笑容扯動臉上一陣疼,臉蛋頓時猙獰了起來。“二位公公看,是不是該和最高尚宮當面交接?無須多言,也不會給公公落人話柄。”
“哦,”郭友坦蕩蕩地點頭。“就是這樣啊。”
兔牙太監覺得,郭友這腦容量在後宮詭譎的環境下居然能活到現在,根本就是個奇蹟。
這位錢宮女分明是在這兒借虎皮扯大旗。
他們是御前的人,走哪兒都代表著長樂宮,送人到長樂宮面前,無疑也有這一番示意在,這也是為什麼她寧可什麼也不要,殫精竭慮地拖他們一同下水的根本原因。
不過,或可一搏。
他舔舔嘴唇,骨子裡投機取巧的血液又開始活躍。
他看的卻不是眼巴前這些觸手可及的蠅頭小利,他看的更遠。
錢氏這人心機深沉,悶不吭聲就給人挖坑設套,這心思這計謀若是用在皇帝身上,何愁沒他發達之機?
當前的長樂宮,包括整個大晉後宮都是陳槐壓制著,帶起來的一些太監也都是他心腹親近之人。他們泯滅眾人,若要等陳槐回過頭想起他們來,卻又不知何年何月了。
這錢氏雖然腦抽犯了大錯,皇帝卻到底沒有要了她的命,而且錢氏不是沒得過聖寵的,有一次就指不定有第二次。
哪怕他這一次眼光跑偏,沒壓對了寶,卻也沒什麼損失,頂多辦砸了事情挨頓板子,收到手裡的實惠卻是實實在在的。可萬一錢氏真有機會鹹魚翻身,就依他們這情份這私交,一下子不就撅起來了?
“公公看,如何?”沈如意輕聲提醒,不著痕跡地觀察他難以抑制激動的小眼神。
“咱們又不必這麼見外,咱家張翼,和三國的張飛表字差不多,不過沒人家那德。”兔牙太監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大酒窩。“皇上的吩咐,咱們不過是跑腿的奴才,自是不敢不照辦的。”
沈如意早將這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眼瞅著這條大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