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越姨娘呢。懷軒這孩子一向跟他爹不睦,如今好不容易娶了親,他有多看重這盛大姑娘,不用旁人多說了。卻有人喪心病狂設了這種局,就算害不了那姑娘,也是要讓懷軒跟他爹徹底翻臉……”
“……二奶奶,吳三奶奶請您過去說話呢。”一個婆子的聲音在後面遠遠傳來。
胡氏忙止住話題,對周繼宗道:“你先回去。這幾天府裡不消停,你跟孩子們說一聲,讓他們緊閉門戶,橫豎不鬧到我們頭上就行了。不然的話,咱們可是在這裡住不下去了。”
周繼宗點點頭,“我曉得。你去吧。”
胡氏匆匆忙忙跟著那婆子去見吳三奶奶。
……
盛思顏跟周懷軒一路無話,回到清遠堂裡坐下。
“嚇到嗎?”周懷軒將盛思顏拉到懷裡坐著,低聲問她。
盛思顏搖搖頭,笑道:“當然沒有,別小看我。我可是文能口誅筆伐,武能上山打狼的能幹人!——不過,”她頓了頓,臉上換了可憐兮兮的神色,捶著自己的膝蓋道:“就是膝蓋疼……”
周懷軒伸出手掌,默默給她按摩膝蓋。
盛思顏累了一整天,頗有些心力交瘁,匆匆吃完晚飯,去浴房沐浴之後。剛到掌燈的時候就上床睡了。
周懷軒忍住不去碰她,等她睡著之後,就去外書房了。
……
剛剛入夜。大夏皇朝京城宵禁的時辰也快到了,行人都匆匆忙忙要趕在宵禁前回家。
盛國公府門前。站了兩個穿著黑衣黑袍的人,立在角門前的香樟樹下等著。
因明日盛家剛剛出嫁的大姑娘要三朝回門,而這兩個從墮民聚居地跑來的人又不能在大白天出來做客,所以盛七爺就跟他們約了今天晚上見面。
角門吱呀一聲開了,盛七爺穿著一身赭黃色銅錢紋的通袖長袍立在門內,對他們兩人拱手道:“雷執事。”
雷執事點點頭,“盛七別來無恙?”說著,帶了手下舉步入了盛國公府。
進來之後。那股跟他們神殿差不多的氣息居然淡了。
雷執事皺了皺眉,四下看了看,也沒看出端倪。
難道是搞錯了?
雷執事跟著盛七爺進了他的外書房。
書房裡點著一盞昏暗的桌燈,照得屋裡人影瞳瞳,很有些在墮民那裡的樣子。
雷執事卻皺了皺眉,過去將桌燈捻亮了,對盛七爺道:“這又不是陽光,你怕個鳥啊!”
盛七爺呵呵地笑,讓他們坐下,親自給他們捧了清茶過來。問道:“你們兩位來京城做什麼?不怕被這裡的人知道了,你們有去無回?”
雷執事捧著茶嗤笑一聲,“說得好像他們想抓就能抓到我們一樣!——我看你還沒老就眼花了!”
盛七爺不以為意。又跟他們寒暄幾句,才入了正題,“……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雷執事點點頭,眯了眼,盯著桌燈燈罩裡面閃爍的燈火,沉聲道:“墮民的神殿被天火燒了。”
“啊?!”盛七爺驚得站起來,“燒了?那個神殿?裡面……裡面……我記得有好多藥材!”
就記得藥材!真是個醫痴!
雷執事和他的手下一起鄙視盛七爺。
“……藥材事小。關鍵是,天命盤居然在神殿被天火燒燬之前。開始轉動了。”雷執事感慨說道。
盛七爺更加驚訝,“就是那個神殿裡面的天命盤?我記得我問過你們大長老。他說這天命盤足足有一千年沒有動過。我還以為……已經年久失修,壞掉了。”
“你才壞掉了!你全家都壞掉了!”雷執事氣得站了起來,指著盛七爺破口大罵。
盛七爺縮了縮脖子,不敢還嘴,只是呵呵地笑,好脾氣地道:“我就隨便說說,雷執事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太驚訝了,這天命盤幾乎是你們的聖物了,居然就這麼毀掉了……”他也知道,他不該這麼說,所以任雷執事罵他也不還口。
雷執事罵了半天,口都渴了,才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聖物?嘿嘿,這你就錯了。我們的聖物,可不是天命盤。天命盤雖然重要,也只是一個占卜的器物。真正的聖物,奪天地造化,哪裡是天命盤都比的?”
“這麼厲害?我怎麼沒有見過?”盛七爺伸長脖子問道。
雷執事又洩氣了,“……丟了。自從大祭司血祭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盛七爺默默地沒有做聲,起身給他們又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