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神將府出那麼多的聘禮,是要為難盛國公府一樣,居然爭先恐後來給阿顏添妝!
周顯白點點頭,“應該是。而且昭王最近跑鄭國公府跑得很勤。”
周懷軒站起來,無所謂地說道:“嗯,只要他不去盛國公府就行。”說著,走到熏籠邊上,揭開蓋子,把從鄭素馨那裡找到的信全燒了。
這些都是昭王寫給鄭想容的信,居然全落在鄭素馨手裡。
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如果還有人認為鄭素馨不是嫉妒她妹子嫉妒到走火入魔的地步,那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過他也不打算告訴昭王這回事。
昭王能當著吳長閣的面說出那種滿城風雨的謠言,就證明他早就是心知肚明。
也對。
男人又不是傻子,女人對他有意思,他怎會不知道?
那些號稱不知道的,其實是在裝傻罷了。
“但是這麼多人都去添妝,會不會讓人懷疑啊?”周顯白有些不安地說道。
有些事周懷軒雖然沒有對他明說,他也不想問,但是他直覺知道,盛家大姑娘的身世不同尋常,並且大公子不想讓別人知道!
周懷軒揹著手看向窗外,淡淡地道:“沒事。只有一家。反而打眼。人多了,倒就平常了。”
是的,人一多。就是趕人情的時候。
不像人少的時候,會被人側目。
……
過了幾天。鄭老夫人果然帶著數百家人,擔著禮物來到盛國公府門前,正大光明說因為感謝盛國公夫人給她治好多年宿疾,所以特意來還人情,為盛思顏添妝。
這樣浩大的聲勢,當然在京城引起轟動。
不僅外面有人質疑,就連鄭國公府內,鄭素馨嫡親弟弟鄭星宏的妻子善氏就有些不滿地道:“娘給人家送這麼多禮。有沒有想過自己家的孫女嫁人,這嫁妝從哪裡出呢?”
鄭老夫人當時就翻了臉,冷冷地道:“原來在你眼裡,我的一條命,還不如幾抬嫁妝值錢?”
本來是在內宅說的話,不知怎地,居然不脛而走,在京城裡傳播開來。
善氏這個“忤逆婆母”的名聲,頓時傳得沸沸揚揚,將她臊得抬不起頭。
而很多被盛家救過命。當年在盛家滿門被斬的時候不敢出來吱聲的人,聽到鄭老夫人這句話,也被觸動了。再加上盛家如今跟神將府結了親,正是往上走的勢頭,願意去親近的人也多。
雪中送炭的人不多,但是錦上添花的人從來就不少。
於是連盛七爺都發現,最近來送禮添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他問王氏,“這些人都是當年被我們家救過命的?”
王氏笑道:“花花轎子人人抬,你管是真救過的,還是假救過的。總之他們敢送,我就敢收。不然咱們盛家這麼多年尋醫問藥。救死扶傷,難道是假的?”
這話說到盛七爺心坎裡去了。他也就不在意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有了這麼多人添妝。也不怕拿不出八百八十八抬嫁妝了。
“應該夠了吧?”盛七爺關切地問了一聲。
“夠了夠了。”王氏笑著道,“都過一千抬了。”
“這麼多?”這幾天都被王氏拘在身邊的盛思顏驚訝說道。
王氏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道:“我們思顏是個有大福氣的人,這點子東西算什麼?你這些天跟著我,得把你的嫁妝單子好好記一記,免得嫁過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嫁妝,被人誑了去都矇在鼓裡。”
王氏雖然這樣說,其實她也沒有料到,鄭老夫人送來的添妝裡面,居然有幾抬特別罕見的東西,其價值完全可以跟神將府的金礦、銀礦媲美。
這東西,大概不是鄭家拿得出來的。
王氏心裡暗暗有了譜,但是她不會去拆穿他們,更不會跟盛七爺和盛思顏說的。
反正他們不說,她也不說,到時候只有接收嫁妝的周懷軒和周老爺子知道就可以了。
想起神將府,王氏對盛七爺道:“今兒神將府的周老爺子會來商談婚期提前的事,你記得好好招待。”
盛思顏心裡一動,想周懷軒會不會來呢?她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過他了。
盛七爺拍了拍頭,“啊”的一聲道:“幾乎都忘了。從吳家莊鄭大奶奶那裡搜來的藥瓶,已經有結果了。”
這個結果,讓他又喜又痛,昨天一個人抱著藥瓶,去了已經改作是宗祠的老盛國公府,在盛家眾人的靈位前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