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蹤影。
現在的太皇太后雖然還是比她真正的年齡年輕許多,但是已經不是當初宛若二十少婦的美貌容顏了。
“浮生常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太皇太后照著鏡子,微微笑道,“這句詩當真寫得好。”
姚女官低著頭站在太皇太后身後,並不敢接話。
太皇太后偏了偏頭,鏡子裡一絲銀光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她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她鬢邊的一絲白髮……
她也終於有白頭髮了。
太皇太后將鏡子扣在桌上,笑道:“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
姚女官心裡一動,抬頭道:“太皇太后,要不要去問問鄭大奶奶,還有沒有那種特殊的香膏?”
太皇太后淡淡一笑,搖頭問道:“鄭宜人最近怎樣了?聽說是病得動彈不得?”
“嗯,是病得很重呢,不僅是動彈不得,而且連話都不能說。”姚女官的語氣很是可惜,但是她眼裡的神情卻恰恰相反,“我前些天才親自去看過她。”
太皇太后點點頭,道:“這樣啊,她給我的藥還有一些,哀家去取了來。”又道:“她給哀家用的不僅是香膏。”
她含笑,看了姚女官一眼,“那麼神奇的效用。怎麼可能只靠抹在臉上和身上的香膏就起作用的?當然有別的東西。”
“不僅僅是香膏?”姚女官疑惑。鄭素馨不是一直說是她的香膏,再加上特殊的手法按摩?
太皇太后起身,去裡屋取了一個小白瓷瓶過來。意味深長地笑:“這才是最管用的東西。不過她跟哀家有過約定,這東西不能對別人說起。”
姚女官哦了一聲。仔仔細細看了那個小白瓷瓶一眼。
太皇太后將那小白瓷瓶收到袖袋裡,起身道:“你去跟皇帝說說,就說哀家要出去走走,問問可不可以。”
姚女官應了一聲,去夏啟帝那裡傳話。
夏啟帝想了想,道:“派人好好護著皇祖母,不要出茬子。”
宮裡的人應了,自去安排。
沒過多久。太皇太后就帶著姚女官,和宮裡的宮女侍衛,坐了大車,悄悄離開皇宮,先往鄭國公府去了。
姚女官悄悄地道:“太皇太后,下官以為您會去吳國公府?”
吳家莊被燒,鄭素馨已經被接回吳國公府養病了。
太皇太后微笑道:“先去鄭國公府看看吧。哀家好久沒有跟鄭老爺子和鄭老夫人說過話了。”
大車緩緩前行,沒多久就來到鄭國公府門前。
因太皇太后是微服出宮,也沒有大擺儀仗,因此姚女官親自下車去鄭國公的角門前叩門。
那門子一看姚女官的拜帖。忙飛奔去外書房送信。
鄭國公卻不在外院的書房,而是在內院,跟鄭老夫人一起說話。
今日是盛思顏嫁到神將府的第二天。
按時辰算。她現在正在敬茶認親,下午才會去廟見。
只有廟見之後,她才算在禮法上真正成了神將府的人。
鄭老夫人一直很激動,但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只能強自忍耐,只能跟鄭老爺子悄悄說話。
二門上的婆子聽了門子的回報,也忙飛跑來內院傳話。
鄭老爺子忙站了起來,“太皇太后來了,我去大門迎接。”
太皇太后扶著姚女官的手下了車。對鄭老爺子點點頭,“鄭國公不必多禮。咱們進去說話。”
鄭老爺子忙恭恭敬敬請了太皇太后進去。
幾個宮女和內侍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別的侍衛就留在外面守門。
進了鄭國公府。太皇太后道:“哀家就不去內院了,就在外院跟你說說話吧。”
鄭老爺子一愣,忙道:“那去我的書房吧。”說著,引了太皇太后進去,來到他在外院的外書房。
去書房當然是要說正事。
姚女官守在門口,不讓旁人靠近。
鄭老爺子親手給太皇太后斟了茶送上來,然後坐在下首相陪。
太皇太后端著茶盞嗅了嗅,略沾了沾唇,就放到一旁,對鄭老爺子問道:“四大國公府,就你們鄭國公府沒有立世子了。你一點都沒有打算過嗎?”
鄭老爺子對這件事也是一直猶豫不決。
按理說,世子應該是嫡長子承繼,但是四大國公府的國公位置世襲罔替,非常重要。
一旦世子挑得不好,確實很影響四大國公府的實力。
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