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兒?”
“哎!”阿寶笑著應了一聲,跑到寢宮裡面去了。
盛思顏服侍周懷軒去偏殿的浴房梳洗,她親自給他舀水擦背,甚至給他洗頭按摩,一刻也離不開的樣子。
當初讓他跟著大長老去西北養病的時候,她可沒有這樣依依不捨過,而是很堅定地讓他走,那時候周懷軒心裡真不是滋味兒……
看到盛思顏現在這個樣子,周懷軒才明白她真正的心意。
“想我嗎?”
“嗯。”
周懷軒坐在浴桶裡,**的胸膛上流淌著水珠,他微笑著抬頭,雙唇用力,猛地攫住盛思顏的唇瓣,狠狠吮吸。
盛思顏柔順地低下頭,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心地親吻他的唇。
細嫩的舌尖悄悄伸出,在他的唇形四周描畫……
許久,氣喘吁吁的兩個人才分開彼此。
浴桶裡面的水已經涼了,而且淌得到處都是。
牆邊的長榻上,浴桶旁邊的躺椅上,都窩著一汪水。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洗的,不敢妄自揣測……
……
太子一晚上失眠。早上快天亮的時候才打個盹兒。
他剛醒過來,就看見阿寶那張漂亮的小臉在他面前笑,頓時狂吼一聲“鬼啊!”,一把將阿寶推開,自己縮到床腳。
太子的力氣並沒有阿寶大,但是太子一推,阿寶也就順勢滾落到床下,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太子的內侍聽見裡屋的聲響,忙衝了進來。看見阿寶坐在地上摸著後腦勺,也嚇得如同見了鬼一樣,哆哆嗦嗦地問:“阿……阿寶小少爺,您是如何進來的?”
“從門口進來的。怎麼了?我進來的時候,你還在外面歪著打瞌睡呢。”阿寶扶著床柱子站了起來,一條腿屈了起來。“太子殿下,昨夜我被人騙到外面的樹林裡打了一頓,這腿被打傷了,我得要告假,回去養病,以後不能去東宮給您伴讀了。”
太子這才明白過來。阿寶原來沒死……
那內侍聽見阿寶不是鬼,臉色嚇得更白了。
如果阿寶沒死。那昨晚的行動……
他悄悄往後退了一步,慢慢倒退著出去找人檢視去了。
阿寶眼角的餘光瞥見這內侍偷偷摸摸出去了,才對太子誠懇地道:“殿下,我這一次受了傷,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後我不能在太子身邊,還請太子殿下自己保重。”
太子聽著這話怎麼像是在威脅他一樣,臉色又很不善起來。冷聲道:“你不在孤身邊,孤說不定還好些。”
阿寶一窒。看著太子對他帶有敵意的眼神,心裡也有些不高興,但是到底想著娘跟他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弟,還是耐著性子道:“太子殿下,您別跟叔王府走得太近。他們那些人只會說好話,捧著太子殿下,實在是居心險惡。您不如跟鄭國公府,還有吳國公府多親近。”
鄭國公府掌控吏部,吳國公府掌控戶部,都是關鍵的地方。而且吳國公府現在已經是新任的吳國公,比吳老爺子要正派地多。
太子只打鼻子裡哼了一聲,暗道自己又不是傻子?難道分不清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叔王再不好,在立儲一事上,可是費了大心的。
若是叔王真的有別的想法,他為什麼要一力逼著父皇立自己為太子呢?
太子敷衍道:“孤知道了,你回去好好養病。養好了再來東宮陪孤說話。”
阿寶見太子油鹽不進,只好笑了笑,拱了拱手,告辭而去。
看著阿寶一瘸一拐的背影,太子臉上露出微笑。——如果阿寶的腿,是真瘸了,就好了……
他並不想要阿寶的性命。
但是阿寶如果真的瘸了腿,他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做皇帝的。
阿寶走了沒過多久,太子的貼身內侍面如土色地跑了進來,對太子道:“昨夜那些人,都死光了……”
太子一驚,繼而笑道:“真的死光了?——這就好,不用擔心了。”
死無對證,是最好的結果。
周懷軒既然來到這皇家別院,這裡的防衛就由他接手了。
他很快就派了御林軍進山,將青仞山的那些屍體搜了出來,全數送到京城去了。
夏昭帝得知夏陽公主和太子一行人在青仞山遇刺,怒不可遏,馬上召集他們回宮。
……
“曾大學士,這是怎麼回事?!”夏昭帝怒斥曾大學士,“你帶他們去青仞山遠足,如何能讓那裡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