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陽公主?”夏止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你怕她做甚?那女人膽小如鼠,又沒什麼本事,要沒神將府護著,還要看你的臉色吃飯呢。——聽叔的,別怕!”
“好!”太子的膽氣又壯了起來,一心想給阿寶一點顏色看看。
……
“大少奶奶,我們的人得到訊息,叔王府的人跟太子合謀,要對阿寶不利。”周顯白輕聲對盛思顏回報。
周懷軒不在府裡,把周顯白留下來照應。
盛思顏坐在周懷軒的外書房,從他經常看的兵書裡抬起頭,目光森然:“你說什麼?”
“……叔王府的人跟太子合謀,要對阿寶不利。”周顯白忙又說了一遍,“太子稍微好一點點,只是想給阿寶一點顏色看看。但是叔王府那邊,想趁機興風作浪,已經調集了大批人馬,據說還有奇兵,要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盛思顏閉了閉眼,“這些訊息是誰告訴你的?可信嗎?”
周顯白忙道:“是從宮裡面送出來的。我知道後,去檢視了一番。叔王府和青仞山那邊確實有變動。”
“青仞山?”
“對。他們要在青仞山動手。——因為過兩天。曾大學士要帶東宮的這些學生去青仞山遠足。”
……
這一天天氣晴好,秋高氣爽。
阿寶在自己屋裡鼓搗東西,將一個又一個暗器和錦囊綁在腰帶上。或者插到靴筒裡。
盛思顏在門口看見了,無語了半天,問他道:“你這是要做什麼?是把別人射成馬蜂窩,還是讓別人把你射成馬蜂窩?”
阿寶抬頭看見是盛思顏來了。很是不好意思地道:“娘,您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你才多大!我就要敲門?——我敲你腦袋還差不多!”盛思顏笑著用手指點了點阿寶的額頭。
“人家在換衣裳!”阿寶理直氣壯地道。悄悄將外袍放下來,蓋住了他的靴筒和內裡的腰帶。
盛思顏抿了抿唇,將他的外袍反而掀開了,指著他腰帶和靴筒裡的東西。道:“這些都是什麼破玩意兒?你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阿寶忙道:“娘您也知道!今天曾大學士帶我們去青仞山遠足!太子在那裡埋伏了不少人手要給我個下馬威呢!我怎麼能被他們放倒!”
盛思顏搖了搖頭,“你自己的身手我就不說了,你身邊的那些護衛。個個都不是尋常人。別說太子埋伏的那些人手,哪怕是千軍萬馬。他們也能護你周全。”
阿寶嘿嘿地笑,對盛思顏做了個鬼臉,“沒事沒事!逗他們玩玩!”
“還玩?!”盛思顏斜了他一眼,伸手將他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掏了出來,扔到地上,“這些不要帶了。”
“啊?!”阿寶苦著臉,很是不高興,“我準備了好幾天了!”
“帶上這個。”盛思顏手掌一翻,露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小匕首,“還有這個。”另一隻手上託著一支臂弩。
小匕首的刀鋒閃著幽藍的光芒,弩箭的硬鐵箭頭也閃著幽藍的光。——明顯都是淬了劇毒的。
阿寶大喜,“娘!還是你最厲害了!”他伸手就把那匕首奪了過來,插到靴筒,同時從盛思顏手裡接過臂弩,綁在手臂上。
這兩樣東西,確實比他自己帶的那些好多了!
他的那些東西,只是自己塗了些麻醉藥而已,哪有孃親自配的劇毒管用?!
看著阿寶還把這些事當玩一樣對待,盛思顏也沒有多說,只是道:“咱們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讓對方永生難忘。——記住了。爭閒氣沒有意思,出手一次,就要讓對方傷筋動骨,最好打得他們再也不敢挑釁。”
阿寶連連點頭,“我省得!”不過,娘一向讓他忍讓,今兒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面出來了?
看見阿寶徵詢的目光,盛思顏淡然道:“忍讓是我們守禮但是。如果對方不識相,還想得寸進尺,甚至想趕盡殺絕,我們難道就伸著脖子給別人砍嗎?”說著,盛思顏把真相說了出來:“阿寶,你仔細想清楚,今天在青仞山埋伏的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他們也不是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而是有可能要你的命。你還願意去嗎?”
阿寶卻一點都不害怕,躍躍欲試地道:“娘,我學了這麼久的功夫,還沒有試過真的跟人交過手呢!您就讓我去試一試吧!”
盛思顏咬了咬牙,“好,我讓你去試。但我也會派很多人在旁邊保護你。萬一不成,你不要逞強,記得一定要跟你的師父們在一起。”